我咬破舌尖,将血滴在命簿残页上,残页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,映出被遗忘的真相:春杏当年把赵宝禄要杀鞠靖康的消息缝在鞋底,让周末愉(前世刘三)转交,却被他偷偷撕毁,反手向赵宝禄邀功。~x?h·u/l_i-a\n,.+c/o′m_但春杏早有准备,临死前将鞠靖康送的铜烟盒埋在麦田槐树下,盒里藏着血书:“若有来世,定让负心人血债血偿。”
“她是被刘三骗了!” 我怒吼着将残页拍向鞠靖康,残页上的血字突然化作利剑,刺向他胸口的白骨洞。
鞠靖康发出刺耳的尖啸,半张腐烂的脸轰然碎裂,露出里面缠绕的红绳。“骗我!你们都在骗我!” 他掐住王淑芬的脖子,指骨深深陷入她的皮肉,被掐住的地方立刻浮现出棺钉形状的紫斑。更恐怖的是,他身后的麦田突然掀起巨浪,无数穿着民国服饰的鬼影从麦秆间钻出,每个鬼影胸口都插着把匕首,刀刃上全刻着 “刘三” 二字。
“蟒家仙,助我!” 我猛地撕开领口,露出锁骨间的蛇形胎记。随着胎记发烫,我身后凭空出现三道人影 ——
蟒天花手持青铜阴阳镜,镜面流转着日月之光,她裸露的小臂上浮现出细密的鳞片,每片鳞片都像嵌着半枚铜钱,此刻正闪烁着冰蓝色光芒:“阴魂不散,照尔真形!” 阴阳镜射出的光束照在鞠靖康身上,却被他周身的怨气凝成的黑盾弹开,镜面瞬间布满蛛网纹。′n.y\d·x~s¢w?.~c-o/m~
蟒天凤挥舞着斩妖剑,剑身刻着远古蛇纹,出鞘时带出刺骨寒气,她腰间的蛇皮腰带突然活过来,吐着信子缠向鞠靖康的脚踝:“以血为祭,斩尔邪祟!” 但斩妖剑刚碰到他的长衫,就被一股腐臭的力量缠住,剑身迅速发黑,蛇纹竟渗出暗红色血水。
黄小花双手合十,掌心的天罡印发出柔和金光,她手腕上缠着的蛇形金镯自动解开,化作两条小蛇盘在她肩头:“天罡正气,渡魂往生!” 金光笼罩王淑芬时,她脖子上的紫斑却越发深重,天罡印的光芒被鞠靖康吸进掌心,化作一枚血色麦粒。
“就凭你们这些爬虫?” 鞠靖康张开嘴,喷出的不是怨气,而是无数枚棺钉,每枚棺钉上都刻着春杏的名字。蟒天凤挥剑格挡,斩妖剑却被棺钉穿透,“咔嚓” 一声断成两截,断裂处渗出的不是铁屑,是黑色蛇血。)a§微°?趣±?小[§?说^?网¨ μ÷免?°费£&阅?μ?读2±
我看着王淑芬翻白的眼球,她脖颈上的红绳已经勒进肉里,绳结处的铜扣正在吸血,吸得她皮肤干瘪,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血管,血管纹路竟和鞠靖康白骨上的裂痕一模一样。命簿残页突然自动燃烧,灰烬中飘出春杏的血书残片,上面写着:“债非一人,怨连三世”—— 原来周末愉的前世刘三只是帮凶,真正的主谋赵宝禄的怨气,也附在鞠靖康身上!
鞠靖康的身体开始膨胀,腐烂的右半边脸竟长出赵宝禄的五官,文秀的左半边脸则流下血泪:“春杏!刘三!赵宝禄!我们一起下地狱吧!” 他猛地掐断王淑芬脖子上的红绳,绳头弹起时,沾着一块带血的皮肉,而王淑芬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,胸口的命线正被鞠靖康攥在骨手里,越收越紧。
蟒天花的阴阳镜彻底碎裂,镜片掉在地上,映出我身后的景象 —— 周末愉正跪在麦田里,双手被无数麦芒刺穿,麦芒根部连着鞠靖康的白骨脚,他每挣扎一下,鞠靖康身上的怨气就浓一分。黄小花扑过去想救王淑芬,却被鞠靖康反手抓住手腕,天罡印的金光瞬间被吸成血色,她手臂上的鳞片纷纷脱落,露出底下溃烂的伤口。
“姗算子,走!” 蟒天凤捡起半截斩妖剑,蛇瞳里映着鞠靖康膨胀的鬼影,“他吞了赵宝禄的怨魂,已经成了‘怨煞复合体’!”
我看着命簿残页的余烬飘进王淑芬的口鼻,她突然睁开眼,瞳孔里映着槐树下的铜烟盒。鞠靖康的嘶吼声震得麦田起伏,他的身体裂开,里面钻出无数条红绳,每条红绳都缠着一个哭嚎的鬼影 —— 全是被赵宝禄和刘三害死的冤魂。
这一刻我才明白,我们面对的不是单个怨魂,而是五世积累的血海深仇。蟒家仙的鳞片在怨气中纷纷剥落,斩妖剑的断口卷刃,阴阳镜碎成齑粉,天罡印的光芒越来越弱。鞠靖康伸出白骨手,同时掐向我和王淑芬的咽喉,他裂开的脸露出狰狞的笑,左右两半脸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—— 一半是爱,一半是恨,在麦田的蓝光中,像朵正在腐烂的双生花。
鞠靖康的白骨手攥着王淑芬的命线,那线细如蛛丝,泛着即将熄灭的荧光。我扑过去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