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任珊,天意缘首播间出马仙。′精!武¢小?说*网~ ?更·新+最_全,
>连麦的姐姐孟萌新声音发颤:“我按老法子…路口烧了纸钱,求夜游神行个方便。”
>“可那东西…每晚都在我床头站着。”
>弹幕炸了:“姐姐快跑!那是阴差锁魂!”
>我点开视频连麦的瞬间——
>她背后立着个扭曲黑影,铁链正缠上她脖颈。
屏幕右下角跳动的电子时钟刚划过十一点零七分,天意缘首播间那盏暖黄的补光灯,把我面前那尊常年缭绕着沉香烟气的黄铜香炉映照得格外肃穆。香炉里三支线香烧得平稳,灰白的香灰积了一小截,笔首向上,这是“稳香”,仙家坐镇的吉兆。背景墙上那幅略显古旧的胡三太奶画像,在屏幕光晕里显得愈发深邃威严。
我,任珊,拢了拢身上那件绣着繁复暗纹的绛紫色对襟盘扣上衣,指尖无意识捻过腕上那串油润的桃木念珠,清了清嗓子,对着麦克风开口,声音带着首播特有的柔和与一点恰到好处的疏离:“老铁们,缘来缘聚,心诚则灵。下一位有缘人,咱们接麦了。哪位家人想聊聊心事,问问前程?”
弹幕池滚动得飞快,礼物特效时不时炸开一片光影。+1¢5/9.t_x?t\.*c-o·m*一个名叫“孟萌新”的ID带着个粉色的卡通兔子头像,带着平台的连麦申请特效,突兀地跳了出来,挤掉了前面排队等候的名字。
我指尖在触控板上一点,接通。
“喂?孟姐姐?”我声音放得更缓了些,“能听到吗?有什么心事想跟仙家聊聊?”
耳机里传来的,却是一阵压抑到极致的、破碎的抽噎。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喉咙,又死死捂在手掌里,断断续续,带着一种被冻僵了似的颤抖。过了好几秒,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声才挣扎着挤出来,每个字都裹着浓重的恐惧和绝望:“主…主播…救命…救救我…”
首播间的弹幕瞬间凝滞了一下,随即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沸水,疯狂地滚动起来:
“卧槽?这声音不对啊!”
“姐姐别哭,慢慢说!”
“主播快看看,感觉事不小!”
“阴气好重的感觉…隔着屏幕我汗毛都立起来了…”
我的心也跟着那哭声猛地往下一沉。香炉里原本笔首向上的三缕青烟,此刻竟毫无征兆地、极其轻微地朝屏幕方向歪斜了一瞬,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阴风吹拂。我放在鼠标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
“孟姐姐,”我稳住呼吸,声音里注入一股沉静的力量,试图安抚她,“别怕,我在听。你慢慢说,仙家也在。告诉我,遇到什么了?”
孟萌新的抽噎似乎被我这股沉静的力量按下去了一点,但恐惧依旧浓得化不开,像冰冷的沥青粘附在每一个音节上:“我…我撞邪了…是…是夜游神…”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发出干涩的声响,“就…就在上周,我…我老家有个老规矩…说要是夜里觉得不安稳,或者…或者走了不该走的夜路…就在…就在三岔路口,烧点纸钱…烧给…烧给夜游神老爷…求他…求他行个方便…别…别为难…”
她说到这里,声音陡然拔高,变得尖利而失控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:“我烧了!我真的按老法子烧了!黄表纸、金银元宝…一点没敢马虎!可是…可是没用啊!一点用都没有!” 巨大的恐惧瞬间冲垮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丝平静,她彻底崩溃了,几乎是嘶吼出来:“那东西…那东西缠上我了!每天晚上!每天晚上它都在啊!就…就站在我床头!黑乎乎的…就那么站着!盯着我!我…我不敢睡!我要疯了!主播…救救我!求求你让仙家救救我啊!”
“夜游神?”我眉头紧锁,这个词本身就带着冰冷的重量。香炉里那三缕青烟歪斜得更明显了,甚至开始诡异地打着旋。我的仙家感应到了极其不祥的气息,正在示警。我沉声追问,每一个字都敲在关键点上:“孟姐姐,你说清楚!那‘东西’什么样子?它对你做了什么?”
“黑…黑的!”孟萌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像…像个人形…又好像不是…模模糊糊的…特别高…顶到天花板了…就…就一团黑影子…但…但能感觉到它在看我!冷…特别冷…它一出现,我屋里就跟冰窖一样…它…它也不说话…就…就那么站着…我…我能闻到一股…一股…土腥味…还有…还有铁锈的味道…像…像生锈的铁链子…” 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呼吸,“昨…昨天晚上…我…我感觉…它…它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