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满脸不自然地低声道:
“你为何要对他说、说我是你夫人。_0+7·z_w¢..c·o^m/”
“那不然说什么?”
宋砚辞轻笑着弯身凑近她:
“弟妹?”
“就、就不能说妹妹么?”
姜稚月后退半步,被他盯得脸上像烧起来一样。
“也行。”
宋砚辞轻笑,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中:
“阿月妹妹,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往前走了呢?”
姜稚月身子僵硬,抽了几下都未能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,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。
如此逛了几个铺子,她便没有了兴趣。
宋砚辞瞧出她神情恹恹,停下来挑了挑眉:
“不想逛了?”
姜稚月没说话。
宋砚辞沉吟了一下:
“帶你去个地方?”
还不等姜稚月回话,他已经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帶上了马车。,x-i¨a`o¨s,h~u?o/c-m_s,.-o+r!g!
宋砚辞的太子銮驾,不知何时起,在榻上安置了厚厚的棉垫,后背和桌角也被包上了软垫。
姜稚月坐在上面,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颠簸。
马车很快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姜稚月掀帘看出去,见是一处僻静的酒樓后门,不由心生警惕。
宋砚辞对她的反应似是感觉好笑,提了提唇角,眼底帶笑:
“阿月何时胆子这般小了?怕我不成?”
姜稚月被他戳中了心思,脸颊上不由发烫。
她起身便大踏步朝外走去,“谁、谁怕了?”
这酒樓像是被人清过场,姜稚月才一进去就发现酒樓中空无一人。
她疑惑地往回看了一眼,见宋砚辞也气定神闲地跟了上来,心中的紧张感才慢慢消了下去。
宋砚辞领着她来到酒楼的最高层。
最高层的外围,有一个极大的露台。\x·q?i+s,h¢e*n¢.?c_o′m¢
“这家酒楼是京城最高的酒楼,能够俯瞰整个京城,你瞧,脚下不远就是宁望河。”
宋砚辞带着姜稚月来到栏杆边,对她指了指下面。
姜稚月顺着他的视線看过去。
底下街市热闹非凡,酒楼茶肆鳞次栉比,灯火璀璨如星,在隔了两条街的不远处果然有一条极宽的河流。
河面波光粼粼跳跃着晃动的月光,宛如星辰坠河一般。
河上有几条装点得繁贵富丽的画舫,最主要的是,在河边,姜稚月看到许多人手中都拿着一盞天灯。
见她疑惑,宋砚辞解释道:
“今日冬雪节,人们会在子时钟声敲响的时候,放飞孔明灯,以求来年事事顺利,家人平安健康。”
他正说完,常乐恰好送了盞天灯过来。
宋砚辞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天灯:
“我们也来点一盏?”
姜稚月没出声,宋砚辞接过常乐递来的笔,略一思索,兀自写了些* 什么。
写完将笔和灯往她面前一送,“你也写点什么?”
姜稚月摇了摇头,宋砚辞便也没在勉强。
夜渐渐深了,宁望河畔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群,灯火如同绵延百里的银河,晚宴在宁望河的两旁。
子时钟声一响,宋砚辞忽然握住姜稚月的手。
男人的手修长冷白,握在她的小手上,几乎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中。
男人掌心干燥的溫度贴着娇嫩的皮肤徐徐传来,姜稚月的心猛地一跳。
她任由他牵起她的手,带着她一起,将手中的孔明灯放飞。
下面河畔满是热闹欢腾的呼声,近千盏孔明灯几乎同一时间升起,刹那间点亮了整个夜空。
“阿月……”
宋砚辞回头看她。
微风将他溫柔的低语卷入姜稚月耳畔。
漫天绚烂的灯火中,男人的神色温柔到了骨子里,琥珀色的瞳眸中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,似乎眼中再容不下旁的事物。
这一刻,像极了那年冬天在姜国,姜稚月初初喜欢上宋砚辞的时候。
她心动的那一刹那,也是和今日一般无二的场景,那时宋砚辞同样温柔笑看着她,低声近乎情人间的呢喃:
“我的小阿月要一直快乐……”
那一瞬间,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涌入心间,姜稚月知道,自己完了。
此刻姜稚月的心脏同样跳得剧烈,从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仿佛隐隐萌了牙。
她喜欢他,全心全意地喜欢了好几年。
那种已近乎本能的情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