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印记上，眉头微蹙。“还好没被它的‘口水’喷到武器核心。”

林墨收起链枷，拍了拍左臂护甲上被溅射烧灼出的几个小凹坑：“溅出来的污秽都够呛。”他的目光落在艾琳因挡开仆从酸液而划破的袖口边缘，隐约能看到一点灼伤的痕迹。

艾琳若无其事地拉了下破碎的袖口：“小伤。下次别正面去顶它第二斧。”

“你那一箭时机刚好。”林墨低声说了一句。

“圣光在上，”旁边传来罗兰略显虚弱、但依旧强撑的声音，他撑着巨盾努力站直，盾面上那道深深的灼痕周围还缭绕着污秽的气息，圣光艰难地一点点将其净化，“战斗间的配合…无可挑剔。”他顿了一下，眼神复杂地瞥了并肩而立的两人一眼，又迅速移开，努力维持着严肃，“但下次…希望你们的‘默契’，能早点考虑到它召唤出的仆从威胁。”

这句话说得一本正经，却让塔格克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，又赶紧憋住。寒爪翻了个白眼，检查自己装甲损耗的零件账单。影梭玩着匕首，慢悠悠地补了一句：“队长，圣光是不是戒律里也管‘适时援助’？我意思是，您刚才顶斧头的姿态…特别‘英勇’。”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尤其拖长了尾音。

罗兰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默默加大了圣光净化盾牌的力度。

西娅走到那摊最厚的灰烬旁，小心翼翼地用炼金瓶吸取最后一点残余能量作为分析样本。血腥丘陵短暂的死寂被打破，远处又隐约传来了恶魔的嚎叫，比之前更混乱，显然督军的死亡打破了某种秩序。艾琳转向众人，眼神恢复锐利：“看来它的地盘乱了，正好清过去。路还长着。”她率先迈步，冬脉项链在暗淡的光线下闪烁了一下，脚下的污秽似乎被极寒冻得更硬实了。林墨握紧链枷，无言地跟了上去。

暴风雪的呜咽似乎更近了，前方高耸入云的巨大黑暗之门巴尔的王座矗立着，如同悬在头顶的冰冷利刃。但这片充斥着污血的山丘边缘，一只被遗忘在岩石缝隙里的雪原蜗牛，正努力慢悠悠地向着残余的篝火光亮处爬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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