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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,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,甚至……根本无法思考。
昨夜被烧焦的尸体,总是一遍又一遍在眼前浮现。
被生生烧死,那得有多痛?
云禧就那么的恨他吗?
漆黑的双瞳颤了颤,萧慎敬缓缓闭上眼。
任由喉头的灼痛烧穿五脏六腑。
云禧真的恨他……宁愿带着他和她的孩子去死。
孩子……
她和他的孩子。
入喉的空气都好似变成了滚烫的木炭。
不能再如此了。
他是皇帝,是天下之主,那么多关于民生的大事等着他决议,他得让更多的子民能吃饱饭,能过上安定的日子,而不是在这里被儿女情长所左右。
他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,缓了缓,开口让福顺停下对云禧的搜索。
福顺心中一喜,小心翼翼地看向萧慎敬问道“陛下一夜未休息,陛下是否要去歇息?”
“也好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”萧慎敬站起身朝寝殿走去。
他以为他能很快睡着,毕竟他太困了。
可是明明疲倦困顿到极致,他却怎么样都睡不着。
明明……这床榻上早已没有了属于云禧的味道,可却总是有一缕熟悉的幽香钻入他的身体,钻入他的脑海。
昔日一幕幕全都无法遏制地浮上心头。
她曾在每日睡在这张床榻上,夜里他要得多了,她便嗜睡赖床,每日他下了早朝她还未醒。
她睡着和醒时完全不一样,乖巧又安静,有时候侧睡时下巴会压出一道婴儿肥,他总是忍不住将她弄醒。
被弄醒的她总是气愤地骂他是狗皇帝,用一种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盯着他。
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充满了勃勃生机,那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亲亲她,却一般都会克制下来,毕竟他是皇帝是天子怎么能任由女子牵着鼻子走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可也有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,他便会把刚洗漱完眼睛都还睁不开的云禧抱到桌子边,喂她吃早膳。
她一脸嫌弃地不肯张嘴时,他便会忍不住想欺负她,威胁要在这里办了她……
这时,云禧会怎么样呢?
她又会将他骂一顿,愤愤地将食物塞进自己嘴里。
回忆太过鲜活彷如再现。
下一瞬,他眨了眨眼,真的看到云禧就坐在身边。
“萧慎敬,你看着我做什么?”她皱着眉,一脸嫌弃“吃你的东西,别想打我的注意。”
今天的阳光太好,清晰地在她的眉眼跳跃,连她浓浓的睫毛都鲜活得根根分明。
“云禧!”这一瞬,巨大的惊喜将萧慎敬砸中,砸得他瞳孔颤动。
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云禧一脸警惕地盯着他。
她没死,不是那被烧得焦黑卷曲的尸体,她还好端端地活在他的面前。
他就说云禧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掉呢?
巨大的幸福来得太突然,突然到帝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神情。
“云禧……朕做了一个梦!”他双眸颤抖地朝云禧伸手,想将她重重地搂入怀抱里。
可就在手指刚触碰上她的瞬间,一切明亮鲜活在他眼前迅速褪色。
“云禧……云禧……”萧慎敬双眸一红,努力地抓向空中,疯了一样想留住她。
可抓到手中的却是一片被烧黑的焦土。
“不不……”他眼中大恸,大声嘶吼道:“不……云禧……云禧你回来……”
“陛下,陛下!”听到寝殿内的动作,守在门外的福顺脸色大变地推门而入,小跑着来到床榻边,他掀起龙纹帐,急切的动作撞得鎏金帐钩上挂的香囊簌簌作响“陛……”
下。
卡在喉头。
福顺对上了萧慎敬颤动的双眼,顿时只觉排山倒海的绝望直冲天灵盖,冲得福顺身子猛地一颤。
他半天终于缓过神来,立刻跪伏在地,苦口婆心地劝道“陛下……人死不能复生,你万万要保重龙体啊,这天下苍生不能没有你。”
萧慎敬倏地闭眼,勉力抬手,将福顺挥了出去。
福顺一时情急,知道自己已经逾越了,遂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恭恭敬敬地倒退着走了出去。
随着厚重的雕花门重重阖上,萧慎敬的眼眸缓缓转动,最后近乎迟钝地落到了旁边的金龙纹枕之上。
那是云禧睡过的枕头。
曾缠绕在金丝之上的黑发已经被宫女拿掉,而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