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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果还有些意外,这个年代的人,尤其是老一辈,都奉行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’这样的教育理念,她以为会听到一番教育,没想到老爷子并不拿那些观念压人,而是让她讲讲过去。\c¢u?i~w_e·i^j+u!.^i`n~f?o~
丁果就剪短说了说原主自小成长的环境,以及在父母身边只短暂待过,并且岳红梅抱养丁念君的情况。
老爷子了然地点点头:“有如此父母,子女不亲也是情理之中的,你父母未尽多少抚养责任,若将来也不要你对他们进行赡养义务,倒是能多多少少得旁人一点敬佩。”
他判断没错,这姑娘进门时脸上没有半点被家人排挤在外的伤心情绪,大约是因为本来就不在意所谓的家人吧。
这样也好,清净!
裴老爷子这话落下,丁果眼睛微不可查地亮了亮,对象家里有这么开明的老人,值得考虑长久发展。
这边热热闹闹的吃着火锅,丁家那边饿着肚子回了招待所,一路上都很沉默,不是不想发表意见,也不是不想骂,而是折腾了一天弄的心力交瘁,没那个劲说话。+p?i?n_g+f,a¢n¢b_o~o.k!.~c_o^m,
按原计划,他们今天晚上的火车离开,可哪成想婚礼办的好好的,建党和香香闯了祸,把丁家那傻儿子弄丢了,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走的了?
到招待所门口时,陆晓梅道:“妈,建党和香香应该还没吃饭,我去买点吃的。”
她也没吃饭,公婆和小叔子也没吃,她这会儿饿的心里发慌,但话不能这么说,提最小的小叔子和小姑子,婆婆不会说什么。
经儿媳妇一提醒,岳红梅才想起中午就没吃东西,肚子里空的慌,忙道:“多买点儿,都没吃呢!建设,和你大嫂一起去,买点顶饿的东西。”
陆晓梅和丁建设离开,岳红梅和丁志钢上楼。
惦记着建党和香香,岳红梅脚步很快,敲开房门,看着哭红眼睛的小女儿,岳红梅一阵心疼,忙又去看她的脸,脸已经不肿了,但还是有点红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丁建党也挨了一巴掌,男孩子皮厚一点,倒是看不出红肿了。
“妈!”丁香惶恐了一个下午,现在看见她妈回来了,扑到岳红梅怀里大哭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丁建党也哭。
一下午担惊受怕,还没有饭吃,丁建党又是个没吃过苦,没受过太多委屈的,这会儿也绷不住。
岳红梅一边心疼地安抚,一边咬牙切齿地道:“那老泼妇还嫌我把俩孩子送回来,看给打的。不送回来留那儿接着挨打啊?还说我心虚,我有啥好心虚的?”
丁志钢等俩孩子哭的差不多了,才道:“行了,这时候知道哭了!你说你们没事去惹那个傻子干啥?”
丁建党抹着眼泪道:“念君姐让我们帮忙照顾姐夫他大哥,让我们带着他出来玩,还给了我们五块钱,让我们去附近的供销社买点心吃。二哥也说,念君姐结婚,一个傻子流着口水杵那里太丢人。我们明明是在帮忙……”
丁志钢一愣:“是你们念君姐让你们带那个潘、潘天成出去的?”
丁香抽噎着点点头:“我们真的是在帮忙,哪儿能想到买完东西出来那傻子就不见了。”
岳红梅忙道:“你们念君姐是好心,还给钱让你们给那傻子买吃的,就是好心办了坏事。”
二儿子说的也没错,挺喜庆个婚礼,一个傻子杵那儿流口水、流鼻涕的,看着就脏。
潘家也是,这种大场合居然让那个傻儿子出来丢人现眼,也不怪建设看着不得劲。
就是香香和建党这俩,到底年龄小,哪儿会照顾人?
丁志钢却觉得哪儿有些怪异,但又说不上来。
等陆晓梅和丁建设买了饭回来,一家人吃的狼吞虎咽。
中午还没开席的时候潘家老大就丢了,谁还顾得上吃饭?所以丁家几个是从早上饿到现在,要不是有糟心事(被潘母谩骂了一天)顶在心窝处,不觉饿,估计早抽了。
这会儿闻着饭菜香,吃的头都抬不起来。
吃饱喝足,一家人歇了会儿,重新开始说话。
丁志钢问丁建设:“上午你建议香香和建党带着潘家那傻子出去?”
丁建设点点头:“我说过这话,当时我应该跟着的,但我瞧着顶峰哥那几个朋友闹哄的厉害,怕念君姐吃亏,就没跟着。但白天当着潘伯父和潘伯母的面也没法说啊。”
嫌人家的傻儿子丢人,这话怎么说?
“反正香香跟建党不是故意丢的傻子,再说这不也找回来了么。”丁建设又叹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