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刘根来叼着冰棍儿,跟办公室里的几个人一块儿去派出所门口的大树下乘凉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
今儿个有点风,比平时凉快了不少,但大家早就养成习惯了,大树树荫下还是有不少人在乘凉。有人支上了一桌象棋,下棋的,看下棋的,都一人拿着根冰棍,时不时的有人支招,又有人反对,吵吵嚷嚷,还挺热闹。风吹过的时候,树叶子一阵阵哗哗作响,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上了一只蝉,叫声还挺大,吵得有点烦躁。刘根来他们来的时候,于进喜正仰头朝树上看着,手里还拿着一条一尺多长的棍子。“你找啥呢?”秦壮走到于进喜身旁,好奇的抬头看着。“知了,吵死了,把它弄走。”于进喜忽然一甩手,把棍子朝树上扔去。别说,于进喜扔的还挺准,一下打到一根树杈上了,离那只蝉还有老远。那只蝉也挺给面子,蝉鸣声还真停了一下,等棍子落下来,被于进喜跑两步接住的时候,又开始叫了。“笨死了你,拿根破棍子还能打到蝉,看我的。”秦壮把冰棍往嘴里一叼,撸了两下袖子,又后退了几步。紧接着,这家伙来了个助跑,飞身一脚踹在树上。这下还挺管用,那只蝉还真不叫了。¨c*h*a`n/g~k`a¨n`s~h-u·.?c¨o,m,于进喜一看这招好使,也后退几步,来了个助跑飞踹。两个人你一脚我一脚的接力,大树被踹的一阵晃动,这俩货还一边踹,一边叫着,没一会儿,还真把那只蝉吓飞了。“看到了吧,还是这招好使吧!”秦壮正嘚瑟着,下棋看棋的那帮人忽然骂上了。“滚一边去!”“再特么踹树,把腿给你们打断了。”“两个小比崽子到一边玩儿去!”……咋的了?不就是踹树赶蝉吗?咋还惹众怒了?俩人都有些发懵,刘根来却是看明白了,这俩货不光把蝉赶走了,还把一只洋辣子踹下来了,正好掉在棋盘上,打了个滚儿,还在爬呢!多亏是掉在棋盘上,这要是掉到谁脖领子里,这俩小子恐怕不光是挨骂了。不知道是不是正杀的难解难分,下棋看下棋那帮人瘾还挺大,谁都没有挪地方,其中一个下棋的把洋辣子捏起来,往地上一丢,一脚踩爆就算完事儿。于进喜和秦壮也看清是咋回事儿了,吐了吐舌头,都是一脸讪讪。这时候,一阵挺大的风吹过,树叶又是一阵沙沙作响,忽的,一个看下棋的爆了句粗口。¨b/x/k\a~n.s`h*u_.¨c.o\m.“卧槽!掉我胳膊上了,嘶……麻痹蜇死我了。”那人话音未落,又有人骂上了。“你往哪儿抖呢?卧槽!”下一刻,下棋的看下棋的一下全散了,一个个就跟躲手雷似的,身手那叫一个利索,转眼之间,就全跑到树荫外了。“哪儿呢?”有人问着,更多人都在树荫下找着。找不着洋辣子,可没人敢回去,万一被抖落到谁身上了,那可是一蛰一大片。“在那儿呢!”还是有人眼尖,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洋辣子,小小的一只,整体绿色带着黄点红点黑点,伸着一圈带刺的长触角,光是一看,就让人感觉痒痒。嘭!秦壮几步冲过去,一脚跺的稀碎,“没事儿了,踩死了。”“什么没事儿了,都是你小子闯的祸!”一个家伙骂道。 “老冯,你还站着干啥?这样的徒弟不揍,还留着过年啊?”一个家伙冲冯伟利嚷嚷着。“老孙,你徒弟也欠收拾。”孙闯这个当师傅的也没跑的了。刘根来正吃着冰棍看热闹呢,一个家伙歪着脑袋冲他嚷嚷着,“小老大,不管管你两个小弟啊?你这个老大怎么当的?”刘根来才不惯他毛病,把冰棍往嘴里一叼,一只手朝前比划着,嘴里还说着,“上上上。”“你个小兔崽子,把我当狗了!”那人骂了一句,捡了个土块朝刘根来丢去。刘根来闪身躲过去,又往地上一蹲,捡起了一个更大的土块,却没丢出去,皱着眉头来了一句,“怪了,我都蹲下了,他咋不跑?”“哈哈哈……”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哄笑。“我看你个小兔崽子是皮痒痒了。”那人也被逗乐了,撸着袖子,笑骂着冲上来。刘根来立马躲到金茂身后。“师傅,有人欺负你徒弟,你管不管?”金茂转过身,朝着刘根来屁股就是一脚,回身冲那人说道:“就照这个来,不用给我面子。”“哈哈哈……”众人又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