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,还反了你了。+l/a+n\l_a¨n^w\e¨n+x!u^e^.\c¨o~m¢”刘老头扬了扬烟袋锅,却满眼都是宠溺。
“可不敢,可不敢。”奶奶连连摆手。大孙子要是把鸡蛋都摔了,她还不得心疼死?爷爷奶奶家的饭菜很简单,一盘炝土豆丝,一碟咸菜,再加一碗玉米面粥和几个杂和面馒头。家里的白面还有,刘根来送来的那些根本吃不完,即便是这样,老两口也舍不得吃纯白面的馒头。刘根来没多说什么。老两口都这个年纪了,一辈子勤俭的习惯不可能再改了,刘根来不想强求,能吃饱肚子就行。吃完饭,刘根来又陪着爷爷奶奶聊了会天儿,这才回了家。家里早就吃完饭了,干了一天活,刘栓柱和李兰香都累了,早早上炕躺下,还在灶膛间的窗窝里给他留着煤油灯。彩霞跟着两个小哥哥跑了一天,累得已经睡着了,根喜根旺还都没睡,刘根来拿着煤油灯路过他们房间的时候,小哥俩都从被窝里钻出来,兴奋的问着。“大哥,你明天真带我们去钓鱼?”“大哥,那把鱼钩你到底给谁用?”还想着这事儿呢!刘根来差点笑出了声。“放心吧,大哥有三套鱼钩,你们俩都有。,卡|&卡>.小μ,说;{网× ,首±发;e”不说明白了,这小哥俩怕是连觉都睡不好。“哇!真的,太好了。”“这下不用争了。”小哥俩都高兴的眉开眼笑。埋怨大哥耍他们?怎么可能?在他们眼里,大哥早就是大人了。大人怎么可能有错?就是耍他们,那也是跟他们闹着玩儿,他们只会觉得大哥更亲近。……第二天,吃过早饭,刘栓柱和李兰香就去上工了,彩霞也去了育红班。她是一个人去的,没用人送。用李兰香的话讲,六岁已经是大孩子了,上学放学自已走就行了。刘根来有点感慨这年头的父母心大,要是在后世,别说还在上幼儿园的女孩子,就是上高中大小伙子,都十七八了,还是爹妈车接车送。根喜根旺小哥俩刚吃完饭就围着刘根来转,眼里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。刘根来本来没想那么早就去,可架不住小哥俩的缠磨,便笑着一挥手,“走!”小哥俩立刻被狼撵似的爬上了挎斗摩托,兴奋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。“扶好了。”刘根来蹬开挎斗摩托,跨了上去。小哥俩立刻正襟危坐,两手都死死的攀着把手。+b¢o+o_k′z¨u¢n¨._c+o?m~还挺听话的。刘根来暗笑着,一拧油门蹿出了院子。到院门口的时候,把车停下来,用绳子和木棍把院门儿别上了。虽说这玩意防君子不防小人,但还是锁上点好,许多时候,为恶还是为善,往往都在一念之间。说白了,在吃不饱肚子的时候,有几个人能守住底线?刘根来本以为他们走的已经够早了,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早的多的,刚出村,迎面就碰上了五辆拉水的牛车。 现在就把水拉回来了,他们得起的有多早?牛车上的水囊都是用汽车轮胎改造的,把轮胎剖开,加热压平,再对接在一起,弄成一个跟水缸形状差不多的水囊,一个差不多能装半方水,一辆牛车拉两个,五辆牛车就是五方水。咋一看好像不少,但天这么干,这点水对嗷嗷待哺的庄稼而言就是杯水车薪。刘根来放慢了车速,跟赶车的几个人打着招呼。都是一个村的,自然都认识,刘根来又是晚辈,自然要礼貌一点,他可不想让人家背后说他进了四九城就忘了自已姓啥了。路上,又遇到了几波牛车,都是附近几个村来拉水的。岭前村的人去的早,还有去的更早的,刘根来碰到好几辆湿漉漉的空车,明显是拉了一趟,又接着拉的。至于第几趟,那就无从考究了。说不定还有通宵的,就是不知道牛受不受得了。等到了岭上水库,场面更热闹,十里八乡的人都聚在这儿拉水,大坝上到处都是人。刘根来扫了一眼,水库的水位比冬天的时候下降了少说也得有两米,好在水库不算太小,水面看着没少多少。大周末的,也有来钓鱼的,一看就是城里人,乡下人可没这个闲心。这帮人都自觉的远离大坝,都聚在水库靠山的两侧。那些地方都比较陡峭,刘根来要是自已来,肯定也会在哪些地方选个位置,可他还带着两个弟弟,那就不能过去了。危险是其次的,关键是不能让两个小家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