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温控曲线。
亥时的算学工坊里,煤油灯将李翁的影子投在算学温控器上。他颤抖着抚摸铂铑热电偶的金属丝:"这细铁丝能测温度?"
"李叔,这叫铂铑热电偶,"张小七调试着pid控制器,"炉温高了,它就发电;低了,就断电。比咱们看火色准十倍。"他打开冷却循环泵,"您看这油管,能让淬火液始终保持45c/秒的冷却速率,再也不用凭感觉倒油了。"
李翁点头,忽然老泪纵横:"铁蛋要是能用上这机子...咳咳...他娘也不至于天天在菩萨前烧高香..."
子时三刻,欧冶承独坐祖传密室,月光透过瓦缝照亮案头的《淬火秘典》。泛黄的纸页间,一张虫蛀的笔记飘落,墨色虽淡却清晰:"尝试以草木灰替代砒霜淬火,虽硬度略降,然匠人无咳喘之患...欧冶子记于戊申年秋。"他捏着密旨上的"天工"印鉴,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:"冶铁不是玩玄虚,是造杀不死匠人的兵器。"
卯时的工坊里,第一台算学高炉喷出稳定的火焰,炉温曲线如水平线般平直。刘妧将刻有"冶政维新"的铜牌嵌入炉壁,牌面显示:"淬火温度851.3c,冷却速率45.2c/秒,硬度61.1hrc"。欧冶承手持算学温控勺,勺柄新刻的"算学即火灵"与"炉火纯青"并列,宛如新旧时光的握手。
"阿虎,注意玉简提示,"欧冶承的语气已无昨日的生硬,"炉温升到845c时,启动油淬泵。"
"是,师父!"阿虎盯着算学玉简,"当前842c,还有3c...到了!启动!"
淬火液槽中,剑坯如被驯服的烈马,在算学控制的冷却速率下发出悦耳的颤鸣。阿尔斯兰用硬度仪检测后,竖起大拇指:"61.5hrc!欧冶先生,这剑在波斯能换十二匹汗血宝马!"
"追风"忽然对着工坊后的废料堆狂吠,前爪扒出个刻着"算学灭神"的断剑坯,剑身上还缠着褪色的祭神红绳。欧冶承走上前,用算学淬火剑轻轻一挑,断坯应手而碎:"该让老法子入土了。"他转身对刘妧一躬到地,"老朽明日便送长孙入算学冶铁院,望公主不弃。"
"欧冶先生言重了。"刘妧扶起老人,"算学冶铁院的大门,永远为心怀匠人的人敞开。"
考工室外,卖铁器的王铁匠敲响铜锣:"算学精铁刀!硬度六十hrc!砍铁不伤刃,淬火不呛人!"一群百姓围拢过来,有猎户掂着刀鞘问:"真能削铁?"王铁匠抄起桌上的铁锭,算学精铁刀落下,铁锭竟如豆腐般被劈开,人群中爆发出惊呼。
霍去病望着晨雾中崭新的算学高炉,护腕的硬度饰件闪着微光:"公主,西域大宛的使者已在偏殿等候,想求购全套算学淬火设备。"
"准了。"刘妧摸出机械设计图,"不过先让他们学基础——比如这铂铑热电偶的用法。"她望向欧冶承,老人正与阿尔斯兰比划着冷却曲线,火光映得两人的脸通红,"明日去将作大匠府,咱们要让天下车轮都能在算学轴距上跑起来。"
晨雾渐散,算学高炉的火焰映着初升的太阳,与传统炭炉的烟火交相辉映。工坊内,年轻学徒们围在算学温控器前叽叽喳喳,老匠人们则抚摸着无毒淬火液,讨论着自家儿孙的未来。而那些被算学重新锻造的铁器,正带着科学的精准与匠人的温度,从工坊走向战场、市井,成为大汉疆域里最坚实的守护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