缕,每走一步,便与阶下的磁石阵列产生感应,在地面投出动态的五行相生图。当她踏上第七级台阶时,阶侧的青铜兽首突然喷出淡紫色烟雾——那是硫磺与硝石混合燃烧的颜色,竟与馆陶公主提及的波斯烟火别无二致。
"天地之道,非玄非虚,乃物质之变也。"刘妧的声音通过扩音木筒传至坛下,这木筒内藏十二层螺旋铜片,可将声波放大三倍,"昔者黄帝铸鼎,非金能生水,乃金属导热,使水汽凝结。"说罢,巴图掀开元素反应台的龟甲形铜盖,一枚裹着蜂蜡的钠块落入水中,轰然爆出金黄火焰,坛下墨家弟子立刻在竹简上刻下:2na + 2h?o = 2naoh + h?↑。
栾大趁人不备,从袖中掏出一把"五行石"——这些他在终南山采的青黑色矿石,实则是含硫铁矿的页岩——掷向反应台。石块遇酸液瞬间爆燃,却被台前的算学防爆屏挡住。那屏以百层细纱浸漆制成,屏面绘着的"九宫八卦图",实则是算学馆设计的冲击波导流纹路,将爆炸气浪化作五彩雾岚,惊得坛下观礼的西域胡商们纷纷按住腰间弯刀。
"此石含硫铁,遇强酸则释出二氧化硫。"刘妧拾起一块未燃尽的矿石,用光谱测质仪(外层雕作司南形制)一扫,仪身的二十八宿纹间亮起七颗铜钉,分别对应硫、铁、氧等元素的谱线,"栾大师若真通五行,可知'火曰炎上',不过是可燃物氧化放热之理?"
道家黄生抚掌大笑,展开一幅改良的太极图:"公主此论,正合《淮南子》'阴阳相薄为雷'之说!"图上阴阳鱼的双目,分别嵌着算筹与算盘的微雕,鱼身鳞片则是简化的元素符号,"所谓'一气化三清',今以算学观之,不过是氮气、氧气、二氧化碳之混合!"
医家李柱国接着演示蒸馏器:"传统煎药,需三煎三沸,费时半日。"他转动蒸馏器的青铜阀门,清澈的药液顺着竹管流入陶瓮,与旁边瓦釜中深褐色的传统煎药形成鲜明对比,"今用算学之法,控温九十度,二刻钟可得精华,药效提升三倍有余。"瓮底刻着的"君臣佐使"四字,已被新刻的"溶质析出率68%"覆盖。
西域使者们交头接耳,乌孙突然起身,解下腰间琥珀珠串:"我莎车有'沙漠五行':沙为土,驼为金,井为水,红柳为木,日为火。"他用匕首挑开一颗琥珀,内中果然藏着粟特文写的纸条,"此珠取自尼雅绿洲,沙中含硅铝,驼骨含钙质,红柳灰含碳酸钾——与汉家算学,原是一理。"
申时初刻,最震撼的仪典上演。霍去病指挥十六名力士,抬出青铜铸就的元素周期表。118个篆文元素名按"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"五族排列,阳光透过覆在表上的琉璃罩,将符号投射在未央宫阙上。当"au"的光影落在栾大脸上时,他突然指着道:"纵算万物可算,黄金终是天地精华!"
"黄金不过是原子序数79的金属。"刘妧示意启动"撞金机巧"——这台由浑天仪改造的装置,以水力驱动七十二齿大齿轮,使铅原子在铜腔内高速对撞,"太初四年,少府用此机将百斤铅锭转为九斤八两金锭,然耗水三千石,燃煤五百斤。"她拿起案上的粟米与金锭比量,"栾大师若以点金术谋利,需先算清:一斤黄金,值粟米几何?"
胡商们立刻掏出算筹计算。粟特商队首领拨弄着玛瑙算珠,忽然笑道:"此等金术,不如我从康居贩来的玻璃器 profitable(有利可图)。"
暮色浸染未央宫时,大典在《五行新唱》的吟诵中落幕。太学弟子们的歌声混着漏刻的滴答声,飘过太液池面:"金非神兮木非圣,火是能流水利形,土藏万素待君测,天道原在算筹中......"刘妧将刻有"天道维新"的青铜牌嵌入祭坛,牌上的元素符号与太学方向的琉璃灯群遥相辉映,宛如星斗坠落人间。
栾大趁人不备,将炼丹炉推入太液池,却被导盲犬追风咬住袍角。那炉底贴着的"长生不老"符咒已泛黄,底下隐约可见太学算学馆的民生指数表——上月长安城的疾疫率下降了二成,全赖算学馆推行的"井台加纱网,饮水需三沸"之法。
"公主,民力筹破九百六十万点了!"张小七举着计数铜筹跑来,筹身刻着的"太初历"年号旁,新刻的"算学有功者加筹"字样闪着光,"工学馆用您给的齿轮模数,改良了水转大纺车,如今一日可纺帛五匹三丈!"霍去病同时收到军报,用算学密语写成的绢书上,赫然画着匈奴斥候策马 retreat(撤退)的简笔图。
刘妧望着渐亮的星空,指尖摩挲着袖中的算筹。想起太学论辩那日,她在槐坛上铺开元素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