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,里面的毒汁伤了心肺。"她取出个巴掌大的铜匣,打开后露出一面水晶镜片:"这是脉诊仪,能算出心跳的快慢,比摸脉准当。"当仪器屏幕上跳出脉搏数值时,阿蛮盯着那跳动的光纹,想起年轻时见过的萨满神舞,竟有几分相似。
酉时的阳光斜穿过树林,照在青铜光谱仪的镜头上。当仪器显示所谓"续命草"果然是毒芹时,阿蛮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晒干的草根:"这是给老伴治心悸的...您给瞧瞧..."刘妧接过草根,系统瞬间分析出成分:"这是夹竹桃,少量能用,多了要命。"她用算筹拨出半片指甲盖大的药片,"阿婆的心跳像算筹摆错了顺序,得按这个剂量吃。"
亥时的山村里,松明火把噼啪作响。刘妧坐在青禾家的竹篱下整理图谱,少年蹲在旁边,用算筹比着紫苏叶的脉络:"公主,您看这叶子的分岔,像不像算筹摆的'三'字?"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块硬饼:"我娘按您说的法子做了饼,加了紫苏叶,比去年的菜干好吃多了。"
饼子上还沾着新鲜的紫苏叶碎,刘妧咬下一口,尝到了阳光和泥土的味道:"青禾知道吗?紫苏叶能解鱼蟹毒,就像算筹能消去错题。"她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出紫苏醛的分子结构,"等图谱编好了,阿公们采药时就像带着会说话的算筹,再也不会认错草了。"
少年眼睛发亮,偷偷将一根刻着刻度的算筹插进装着曼陀罗的标本袋:"那以后我上山采药,就能算出哪些草能救人了?"他的竹篓里,蒲公英和苦苣菜已经用不同颜色的绳结分开,这是下午跟张小七学的分类法,绿色绳结代表能吃,黄色代表药用。
子时的山风带来狼嚎声。阿蛮抱着一捆晒干的毒艾走来,藤杖上的蟾蜍皮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本线装小册子,封皮写着"辨草要略",里面画着各种草药的图谱:"公主,老朽想通了...这山里的药草就像算筹,摆对了是救人的方,摆错了是要命的劫。"他蹲下身,用指甲在图谱草稿上圈出几味常用草药,"当年左谷蠡王的军医要是有这图谱..."
刘妧递给他一副青铜放大镜,镜片边缘刻着细密的刻度:"阿公不妨先从认蒲公英开始,您看它的绒毛能飞多远,其实和算学里的抛物线有关呢。"老人接过放大镜,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,忽然想起孙子玩投壶时,每支箭的弧度原来都藏着算学道理。
卯时的晨露里,青禾背着新做的竹篓准备上山。竹篓用不同颜色的漆线分成三格,分别写着"上品中品下品",每格都刻着对应的算学符号:三角表示有毒,圆圈表示无毒。他晃了晃竹篓,里面的光谱仪和算筹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惊飞了停在紫苏叶上的白蝴蝶。
"青禾,"刘妧叫住他,往他腰间系了个小皮囊,"遇到拿不准的草,就用里面的光谱仪照一照,再用算筹拨一拨。"少年用力点头,算筹在掌心拨出轻快的节奏,像在给山林唱一首新歌。
阳光穿透树叶,洒在算学队临时搭建的草药园里。王叔和带着太医院的学徒们来了,每个人的药囊上都别着一枚青铜刻度针:"按公主的冷浸法,青蒿素的提取率果然提高了!"老医正手里攥着几株新鲜青蒿,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"只是这洋文名...就叫'医算草'吧。"刘妧笑着接过青蒿,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,像撒了一地的算筹。
阿蛮在一旁整理着刚认识的草药,藤杖上的放大镜反射着阳光,在苦苣菜的叶子上投出一个小小的光斑。他忽然指着不远处一株开着喇叭花的植物问:"那是不是您说的'麻沸草'?老朽以前给人治外伤,用过它的叶子煮水..."
"是曼陀罗,"刘妧取出一具小天平,"用算学称准剂量,能当麻沸散。要是多了一钱..."她加重了天平的砝码,指针猛地偏向一侧,"就像算错了大数,再难回头了。"
山风掠过算学队的红色旗帜,旗面上"辨草求真"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青禾的竹篓里,不同种类的草药按算学分类法层层叠放,最上层的紫苏叶上,晨露正缓缓滚动,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,宛如散落人间的算筹,默默丈量着草木的奥秘与人心的变迁。刘妧摸了摸掌心的胎记,那里传来系统轻微的震动——不是能量币的增长,而是千万株草药在算学的光照下,终于褪去了千年的迷雾,露出了本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