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谜我对付不来,”星熊烦躁地低吼,“说明白点。”
陈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:“呵…….” 她直视着星熊的眼睛,一字一句,如同宣判:
“你知道整合运动的领袖是谁吗?”
星熊皱眉:“她的名字我记不得。”
“塔露拉。”陈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。“missy没告诉过你?”她指的是魏彦吾的夫人文月。
“告诉我什么?”星熊不解。
“塔露拉是我的姐姐。”陈的声音平静,却如同在星熊耳边引爆了一颗炸弹。
“……啊。啊……哈。”星熊的表情瞬间凝固,随即发出一连串短促而怪异的声音,仿佛所有的线索终于串联起来,拼凑出那令人绝望的真相。震惊、恍然、更深的无力感交织在她脸上。“我懂了。”这三个字,沉重得如同叹息。她终于彻底理解了陈那不顾一切的根源——血脉亲情。
高大的身躯重新绷紧,巨大的般若盾被稳稳举起,盾面上古老的符文在月光下仿佛流淌着幽暗的光泽。星熊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,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悲壮的觉悟:“老陈,你今天不可能过去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说这种话……?”陈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赤霄的剑身嗡鸣加剧,“难道我的亲人、我的家人……都不够重要?!”亲情是她最后的、也是最强的理由。
“就因为这样……”星熊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,“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你过去。”她向前重重踏出一步,地面仿佛都在震动,巨大的盾牌如同城墙般横亘在陈的面前,“即使今天我要死在这里,我也不会让你去。”这是她以生命为代价的守护誓言。
陈看着星熊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,知道任何言语都已苍白。赤霄剑光暴涨,清冷的龙吟响彻夜空。“这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,星熊。”她的声音冰冷如铁。
“般若决定得了。”星熊的回答同样冰冷。巨大的盾牌微微调整角度,锁定了陈的气息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“今天挡在我面前,哪怕是场天灾,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,”陈的声音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,赤霄剑尖直指那面巨大的盾牌,“何况是一面盾,一个鬼!”战意如同实质般燃烧。
赤红的剑光与厚重的盾影猛烈地碰撞在一起,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!火花四溅,狂暴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炸开,卷起漫天尘土。每一次剑盾相交,都是过往情谊的撕裂,都是信念与信念的激烈碰撞。星熊的盾沉稳如山,每一次格挡都带着千钧之力,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陈的锋芒。陈的剑则快如疾风,刁钻狠辣,赤霄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,化作一条愤怒的赤龙,围绕着巨盾寻找着破绽。剑光如血,盾影如山。星熊的怒吼与陈的厉叱交织在一起,伴随着兵刃撞击的爆响,在废弃的水闸前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战歌。星熊的盾击势大力沉,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雷之声,试图将陈连人带剑震飞。陈则以身法见长,在盾影的缝隙间游走,赤霄化作致命的毒蛇,一次次刺向星熊防御的薄弱点。汗水浸透了她们的衣衫,血珠从陈被盾风擦伤的手臂和星熊被剑气割破的脸颊上渗出。星熊的眼神复杂,有痛惜,有愤怒,也有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。陈的眼神则始终燃烧着冰冷的火焰,那是对过往的决裂,对目标的执着。最终,一次电光火石的交错!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星熊防御的死角,赤霄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,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决绝的意志,撕裂空气,狠狠刺向星熊的肋下!星熊瞳孔骤缩,般若盾回救已是不及!嗤——!剑锋擦过星熊坚固的臂甲,带起一溜刺目的火星,最终在她强壮的手臂外侧留下了一道不深却异常刺眼的血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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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门停舰接舷区,傍晚的宁静被彻底撕碎。刺鼻的源石腥味混杂着硝烟和血腥气,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。罗德岛的干员们依托着临时掩体,正陷入一场绝望的苦战。
他们的敌人,被称为“牧群”,早已失去了人形与理智。这些被强大而诡异的源石技艺强行转化的感染者,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灰败和硬化,关节扭曲,发出非人的、断断续续的嘶吼:“啊……啊!唔,呃……”他们无视伤痛,如潮水般冲击着摇摇欲坠的防线。
“哎,这个数量,真不是说说的……”一个干员狼狈地缩回掩体后,迅速更换着弩箭的弹匣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滴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上,“近卫局还没扫荡到这里吗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