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司空飞雪猛地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,不少大周卫南军的残兵一见洪水滚滚而来,索性纵身一跃,跳入滔滔江水之中,丢了沧澜江漕营,他们纵然活着,也要被砍头的,他们是南疆的罪人。!狐*恋·雯_学_ ~免?肺_越′独,
司空飞雪悲愤、绝望、伤心、难过,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她看向远方,只有那一骑还在拼尽全力朝这边狂奔而来,可是,洪水己经有半人高了。就在此时,忽然,她的身后,轰隆一声巨响,她一转头,脸色顿时煞白,只见刚刚被打开的铁闸,旁边的精钢护栏,应声而裂,长约数丈的拦江铁墙被生生撞裂,全部被冲开。
完了,这次,真的完了!
整个沧澜江的下游全部被冲开,沧澜江之水仿佛从天而降,滔滔洪水滚滚而来。一时间,巨浪掀天,江水似洪水猛兽一般,将下游的周军和北蛮大军全部淹没。
北蛮大将带领手下疯狂逃窜,可是,他们也同样被洪水淹没,而刚刚还在朝前纵马奔跑的谢文渊己经只能看见半个脑袋了,洪水真的来了,真正的洪水来了!
司空飞雪欲哭无泪,感到天都要塌了。她本来只是跟来找北川王苏弃退婚的,没想到,在南疆意外发现北川王竟然藏拙,而且,有可能身怀绝技,更有甚者,他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金面公子。!咸-鱼?看+书` `最!鑫,漳\結^庚!歆¨哙_似这等人物,他日若回大周安京,必不可能甘屈人下。况且,他是离人之后,有这等实力,他又岂会只当一个小小的北川王呢?!
所以,她在不知不觉中己经认可了北川王是她未婚夫婿这件事,可人家,好像根本没看上她。多么可笑,她还以为,自己将嫁的是一个庸常无能的质子,没想到,却是人间一条潜藏的巨龙。
可现在,这一切都己经不重要了,沧澜江漕营完了,南疆也要完了,苍云关会成为首冲之地,没人能救得了南疆了。
看着那些大周的军卒被洪水淹没,又有不少的军卒纷纷一跃而下,纵身跳入沧澜江之中,她眼眶泛红,她以为,有北川王在的南疆,应该是万夫一失的,应该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,因为,他是北川王,他叫苏弃,他就是那个金面公子,他一定是的。
可是,他在哪儿呢,他在哪儿啊?
司空飞雪乌黑的长发被大水带起的狂风吹得凌乱不堪,上游是深不见底的沧澜江,下游也变成了又一条沧澜江,她出不去了。¨三*8·墈?书_枉~ +埂+辛·嶵!哙?
一想到北川王此时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,她既悲又愤,又惊又怒,猛地一声嘶吼:“你在哪儿啊?你到底在哪儿啊?”
司空飞雪的声音响彻整个沧澜江漕营,此时,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她的神情变化。
就在司空飞雪悲愤莫明,准备朝沧澜江一跃而下,突然,眼神被一点光亮吸引,那是……
只见就在她的正前方,远处,一点寒光如飞射来。
“那是……”司空飞雪喃喃低语,有些奇怪,却忘了跳江。就在她刚刚愣神之际,忽然,就见那点寒光越来越近,很快,寒光就变得长了半寸,紧接着,又长了半尺……
光亮越来越近,不到半刻便露出了真容,竟然是一把飞剑。
就见飞剑之上,站着一人,正御剑而来。
司空飞雪整个人都傻了,只见那人白衣飘飘宛如仙人,从远处的小点眨眼便到了沧澜江不远处。水中,谢文渊抬头了,距他不远处,北蛮大将那尔赤术也看到那一抹白光。
“那是什么?”
“好像是个人。”
“不对不对,那应该是一名剑仙,那人是剑仙,不好,他是剑仙!”北蛮一名万夫长大声惊叫。
北蛮大将那尔赤术吓得一激灵,他想起了南疆战场上那名奇怪的金面公子。
不会是他吧?
御剑之人,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到了沧澜江上空,从黑风铁骑谢文渊和北蛮玄甲大将的头顶飞过,只瞬间便到了沧澜江漕营的上空。
司空飞雪整个人都看傻了,只见那人到了铁闸处,瞳孔微微一缩,看着滔滔洪水,不禁皱了皱眉。
没有人看清对方的表情,因为,那人戴了一块金面的面具。
“金面公子,金面公子,他是白衣金面公子!”有人一声惊呼,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
北蛮玄甲大将脸色剧变,看得铁闸上空,果然,只见白衣人单手负在身后,脚踏长剑之上,脸上戴了一块金色的面具,真是他!
北蛮大将脑袋嗡地一声……
可是,那又如何,凭他一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