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?”
廉程“切”了一声:“你这么忙,要不是有话要问我,早走了。”他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。周慕从笑着,故作漫不经心:“周牧也,也就是我弟,他身上有什么气味。”他没问赵一波,选了无关紧要的一个中间人。廉程假装思索了一下,回答:“有点甜,有点香。”周慕从眉头紧蹙,对他来说,这个气味过于抽象。廉程想了想,又说:“你吃过阿尔卑斯糖没有,就像它的味道。”糖,是周慕从的盲区。他眉头更皱了。廉程起身去了卧室:“你等着,我拿给你。”廉程拿来一颗棒棒糖,剥开包装纸,递给周慕从:“你闻闻,就是这个味。”周慕从凑近闻了闻,确实有点甜,有点香。“尝一尝!”廉程把糖送到周慕从嘴边。在廉程期待的眼神中,周慕从勉强把糖放在嘴里。齁甜,腻嗓子。廉程故意问他:“好吃吗?”周慕从违心地说:“好吃!”她诚心逗弄他,不过周慕从并不生气,淡然地说:“赵一波死了。”他在陈述一件事实,不带任何情绪。廉程神色一滞:“死了?什么时候。”周慕从稍微挪动一下,尽量和廉程保持一定的距离。他放缓语速,生怕吓到廉程:“廉程,你被人盯上了,除了赵一波,应该还有一个人。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,但是你现在的处境确实糟糕。” 廉程垂下眼帘,她琢磨着周慕从说话的目的,是想套她的话吗?她说过事实,可他不信呀!“廉程,我们需要开诚布公。”开诚布公说起来容易。但是谁会把自己的秘密一览无余地展现给旁人看、廉程擡眸,一本正经地说:“上上次潜入我家的人不是赵一波。上次跟踪我的人就是潜入我家里的人。”廉程又问:“你听得懂吗?”周慕从点头。廉程咬咬牙:“你别问我要证据哈,我没有。我就是凭——气味。”“赵一波身上有什么气味?”“蒜臭!”廉程向前倾身,尽量靠近周慕从,生怕他听不懂:“就好像你晚上吃大蒜,没刷牙,在嘴里呕了一夜的味道。”这个形容足够形象。周慕从懂了,又问:“那之前潜入你家的男人是什么气味。”廉程撇撇嘴:“下水道的气味,熏脑子。”周慕从忍不住嗤笑:“我第一次发觉,气味这么神奇。”他又笑着问:“我呢?身上什么气味。”廉程眨了眨眼睛,坦言道:“你问倒我了,你身上没有气味。真的,一丁点都闻不出来。不可能呀!”说完,廉程又不死心地往周慕从身上嗅了嗅。她的鼻子贴着他耳后,温热的鼻息划过他的后颈……周慕从下意识想要闪开,被廉程一把拽住胳膊:“别动,让我再闻闻。”周慕从不敢动,想到一桩旧事,问她:“你之前就这么帮徐洁测试男朋友的。”廉程讪讪的:“离十万八千里我也闻不到呀。”不过这个距离确实暧昧。廉程立马正襟危坐:“不用这么近,正常社交距离就行。”待廉程离远些,周慕从轻咳了一声:“你跟踪赵一波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?”廉程跟踪从红泥酒吧出来的赵一波,恰好遇到小混混无差别攻击,她被美工刀划伤。廉程没有否认:“蒜臭出现在酒吧里,多少有些不正常,我就留意了一下。”“也许,徐洁向赵一波无意中透露过你的特殊能力!”周慕从沉思,像是自言自语:“这并不足以让他对你动了杀心。所以,徐洁临死前打电话给你到底要同你说什么?”廉程反问:“是不是要说她弟。”周慕从不解:“为什么一定是她弟?”“我只能嗅到男人身上的人气味。和徐洁有关的男人,无非就是兄弟,男友,还有,她爸爸。我已经帮她测试过男友了,她还找我有事,那只能是她弟或者她爸。”站在廉程的角度,确实没错。廉程叹气:“徐洁刚说要见我,她就遇害了。我也差点交代了自己。你说,是不是赵一波担心徐洁已经告诉我某些秘密?所以他要杀人灭口。”完全有这种可能。但没有证据,猜测没有意义。廉程突然想起什么:“赵一波是不是认错人了。”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“因为赵晓棠应该比我和徐洁更熟悉一些,我是通过赵晓棠认识的徐洁。每次见徐洁赵晓棠也在。设想一下,徐洁向赵一波透露我的特殊能力。那赵一波理所当然认为徐洁可能把某些秘密告诉了我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