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读不懂的光芒，"顺便，听听陆公子的高见。"

陆沉心中一紧。他清楚地记得，上次在丹房，这女子刻意保留了玉颜霜配方的关键手法。她此刻出现，究竟有何目的？

守旧派长老冷笑一声："凡俗商会的经验，也配用在修仙宗门？"

"长老此言差矣。"女子不慌不忙，"修仙界与凡俗界，本就相辅相成。就像..."她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，倒出一粒丹药，"这'渡劫养颜丹'，不正是结合了修仙之道与凡俗需求吗？"

堂内顿时骚动起来。这丹药正是前几日被凡人贵族疯抢的珍品，据说含有千年雷劫之力。

陆沉盯着那枚丹药，眉头紧锁。他改良的配方中，根本没有所谓的"雷劫之力"，这完全是营销噱头。女子此刻拿出它，是在帮他，还是在...试探他？

"够了！"守旧派长老大袖一挥，"今日论道到此为止。陆沉，你身为丹师，却整日沉迷这些旁门左道，实在令人失望！"他转向众弟子，"尔等若还有半点向道之心，就当远离这些歪理邪说！"

说完，他转身欲走，却突然停下脚步——堂下弟子，竟无一人跟随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陆沉看到守旧派长老的背影微微颤抖，那张千年冰封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
"长老，"陆沉深吸一口气，"时代在变，丹道也在变。不变的不是传统，而是...求真的心。"

守旧派长老没有回头，只是冷冷丢下一句："明日长老会，我们再论。"随即大步离去。

他身后的守旧派长老们面面相觑，最终只有半数人跟了上去。其余几位站在原地，神情复杂地望着陆沉。

神秘女子轻笑一声，凑到陆沉耳边低语："陆公子好手段。不过...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，"小心玩火自焚。"

说完，她翩然离去，只留下一缕茉莉香在空气中缓缓消散。

陆沉站在原地，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他抬头看向殿外，夜色如墨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。

"陆师兄..."一个年轻弟子怯生生地走上前，"我们...我们支持你。"

陆沉回过神，勉强笑了笑："谢谢。不过..."他望向守旧派长老离去的方向，"真正的挑战，才刚刚开始。"

弟子们围了上来，七嘴八舌地询问劳动法的细节。陆沉耐心解答，心中却思绪万千。他想起账本上那个刺眼的数字，想起丹房中被人翻动的痕迹，想起女子眼中那抹难以捉摸的光芒。

论道堂的灯火依旧明亮，但陆沉知道，黑暗中的博弈，才真正开始。

夜风吹动账本的声音，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