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刻，陆沉看见某只蓝蝶扑向剑仙的眼睛。他突然明白这场商业博弈的真正赌注从来不是灵石，而是...

"道心。"

***

月落时分，陆沉独自站在狼藉的丹房里。案头摆着两份玉简：左边是苏璃留下的完整企划，右边是他刚写好的《蛊毒清除方案》。

窗外，第一批前来索赔的修士正被剑意结界阻挡。他们的咒骂声中，隐约能分辨出"骗子""魔头"之类的字眼。

他摩挲着那支被留下的青玉笔。笔杆内侧刻着极小的字——是三个月前他教苏璃炼丹时随手写的"君臣佐使"。

丹炉突然发出异响。陆沉警觉回头，却见炉口缓缓吐出一枚冰晶般的丹药，里面封着半只挣扎的蓝蝶。

"...留作样本？"他自嘲地笑了。炉灰上不知何时浮现一行小字，像是谁用最后灵力留下的讯息：

"下一季新品——心魔疫苗，如何？"

山风卷着灰烬打旋。陆沉望向长老闭关洞府的方向，那里正升起千年未见的警示烽火。而更远处的云层中，隐约有商队的飞舟拖着蓝光划过天际。

他慢慢握紧那枚冰晶丹药。掌纹间渗出的血珠，不知何时变成了淡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