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来当丹师。"

???

黎明前的议事堂炸开了锅。当陆沉宣布"开源丹道"计划时，守旧派长老的拂尘首接扫碎了半面墙。

"疯了吗？"阵法大师的怒吼震得梁柱簌簌落灰，"把核心丹方公诸于世？！"

陆沉面前悬浮着三百六十道丹火凝成的投影。每道火光里都跳动着改良版丹方——比被盗版本多出三味灵药，少了两处关键火候。

"这才是真正的开源。"他弹指点燃堂前青铜鼎，"用十万修士的智慧，来完善被盗的残缺。"

鼎中青烟化作漫天星图，每个光点都代表愿意参与改良的丹师。白衣女子突然按住他掐诀的手——这个动作让星图剧烈摇晃起来。

"你知不知道..."她声音比往常低八度，"这意味着放弃丹方专利的所有收益？"

陆沉第一次看清她睫毛在晨光中的颤动。那里面藏着某种他熟悉的固执，就像自己面对丹炉时的模样。

"知道。"他反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，"但更知道有人怕这个怕得要死。"

???

正午的市集人声鼎沸。当开源丹道的玉简像雪花般飘落时，某个戴着斗笠的身影突然撞翻了药摊。陆沉的丹火早在三丈外就认出了那气息——带着守旧派洞府特有的檀腥味。

"跟紧他。"白衣女子化作流光追出时，袖中滑落的却是一枚魔修商会特制的追踪符。

陆沉故意慢了半拍。他需要确认那个盘旋己久的问题：当琥珀色瞳孔里泛起担忧时，到底有几分是演技？

答案出现在酉时的悬崖边。当他"恰好"救下被守旧派弟子围攻的白衣女子时，她染血的指尖正死死护着那枚记录开源数据的玉简。

"为什么？"陆沉碾碎最后一个袭击者的传讯符，"商会不是要毁了我吗？"

女子突然抓住他衣襟。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踉跄着跌进崖边草甸，她发间的淡香终于盖过了血腥气。

"因为..."她声音卡在某种情绪里，"那个蠢计划居然真的有用。"

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——是各地丹师改良成功的信号焰火。陆沉望着她瞳孔里倒映的火光，突然发现那抹琥珀色比任何时候都接近真实。

???

月升时分，陆沉在丹房抓到了试图销毁证据的商会卧底。少年颤抖着交出的却不是情报，而是一封被血浸透的密信。

"他们说..."少年牙齿咯咯作响，"要让她亲眼看着开源计划变成笑话。"

丹火照亮信尾的魔纹烙印时，陆沉终于明白了崖边那个拥抱的温度。他捏碎密信的动作惊醒了案头的传讯法器，里面传来大弟子变调的声音：

"师尊！开源论坛的服务器被——"

爆炸声截断了后半句。陆沉望向窗外冲天而起的火光，那里本该是存放原始丹方的秘库。但奇怪的是，他此刻最在意的却是白衣女子离开前，偷偷塞进他袖中的那枚玉简。

玉简在掌心碎裂的瞬间，浮现出魔修商会总部的立体地图。某个被朱砂圈出的位置，标注着触目惊心的文字：

【因果契约真正的主阵眼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