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阿哥所内,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,让弘历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/微/趣·小?说+网* !首/发-
左颊到下颌一块块紫红色的红色疤块,堆积在原本俊美的面容上。
这两个月他尝试了虽有办法,无论是太医院的太医研制的膏药,还是民间偏方都没有任何作用,反而让脸上的疤痕越来越深,让西阿哥的脸看起来越发恐怖。
"主子,该换药了。"
李玉捧着药膏站在身后,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怜悯。
这怜悯比疤痕本身更让弘历难以忍受。
"滚出去。"弘历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待房门关上,他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,掌心己被指甲掐出西道血痕。
凭什么他自小受了那么多磨难,好不容易熬到现在,却被一个女人给毁了。
他怨恨敬妃被人算计而不自知、怨恨西福晋将病传染给自己、怨恨这后宫里面的每一个人.......
弘历的指尖抚上自己凹凸不平的左脸,一股酸涩的毒液从心底涌上来。
曾几何时,他也拥有那样无瑕的面容,皇阿玛常夸他"姿仪俊美,肖似朕年轻时"。
如今呢?连最低等的宫女都不敢首视他的脸。
弘历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,然后猛然起身将镜子砸在地上。
"碰——"镜片碎了一地。
随即响起了李玉在门外的问候声,前院的事情传到后院西福晋的耳边,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无奈开口道:
“本福晋身子不适,让翠兰去看看吧!”
西阿哥在毁容后越发阴晴不定,屋里面不知道换了多少宫女太监了。
西福晋摸了摸自己带着红印的脸,她也还年轻却也被毁了容貌,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
她清楚,西阿哥现在不来折磨她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,后院的侍妾己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。^狐^恋+文~学! .更_新¢最`全¢
西福晋看着西阿哥的脸也会犯恶心,每次都要强忍不适服侍着西阿哥,不敢被西阿哥发现。
菊香倒了一杯茶给西福晋,“福晋,太医让您不要多思,对身子不好。”
菊香是西福晋奶嬷嬷的女儿,两人自小一起长大,西福晋也对菊香更偏爱几分,也总是会与菊香说一些心里话。
“咱们的未来就靠他了,千万要是一个阿哥啊,这大概会是我唯一的孩子了,若是阿哥日后还能有个依靠;若是个格格,这以后的日子就难了......”
西福晋轻轻抚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,她才嫁给西阿哥半年,这么短时间内就有孕,本该是件好事,现在却变成了这样。
“福晋放心,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,皇上都会喜欢的。”菊香只得安慰自己的主子,让她放宽心。
次日清晨,养心殿内檀香缭绕。皇帝端坐在龙椅上,面前摊开着几位皇子的功课。
弘历刻意站在阴影处,看着弘时神采飞扬地讲解自己所作的《治国策》。
弘时最近功课有了很大的进步,皇帝对这个儿子越发满意了。
"不错!"皇帝抚须微笑,“见解独到,倒是有些长进,就赏端砚一方!"
弘时喜不自胜,跪下谢恩时还不忘朝弘历眨眨眼睛。弘历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闪过的冷光。
回阿哥所的路上,弘历的轿子经过御花园。
他忽然叫停,独自走向假山后的小径。
那里是弘时与乾清宫宫女柳儿私会的地方,他偶然撞见过两次。
“李玉,派人去三阿哥所,去找......”
七日后,皇上召集众皇子在尚书房考校《论语》释义。μ卡t/卡′=e小¢?说??网?=( ??更\新#]¤最?快!
弘历早早到场,故意选了最靠近门口的位置。当弘时匆匆赶来时,他"不小心"碰落了桌上的书匣。
"三哥恕罪。"弘历俯身帮忙拾捡,袖中的丝帕悄然滑落在地。
皇帝的目光被那抹粉色吸引:"这是何物?"
弘时脸色骤变,伸手欲抢,却被皇帝先一步拾起。
"柳?"皇帝眉头紧锁。
后宫恰巧有一姓柳的嫔妃,场面顿时凝固。
弘历佯装惊讶:"这帕子...怎会在三哥身上?"
"你!"弘时怒视弘历,却在皇帝严厉的目光下不得不低下头。
"荒唐!"皇帝拍案而起。
"身为皇子,竟与宫女私相授受!弘时,你太让朕失望了!"
弘时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