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"不!皇上,是臣妾先对王爷动了心,是臣妾不知廉耻..."
"够了!"皇帝暴喝一声,殿内瞬间寂静如死。
"你们倒是情深义重,在朕面前演这出苦情戏!"
他大步走到龙案前,提起朱笔,在一道空白圣旨上疾书。
写完后,他重重盖上玉玺,声音冰冷如铁:
"果郡王允礼,私通宫妃,大逆不道,即刻削去王爵,贬为庶人,发配宁古塔,永世不得回京!"
允礼面色惨白,却仍挺首脊背:"臣弟...领旨。"
皇帝又转向甄嬛,眼中再无半点温情:"甄氏女,不守妇道,秽乱宫闱,废为庶人,赐白绫!"
甄嬛闭上眼,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两行清泪终于落下:"臣妾...领旨。"
皇帝看着眼前两人,心中怒火与痛楚交织。
他突然挥手将案上所有物件扫落在地,瓷器碎裂的声音如同他破碎的心:"滚!都给朕滚出去!"
当侍卫将允礼押出殿外时,他回头望了甄嬛一眼,眼中是无尽的眷恋与不舍。
甄嬛对他微微一笑,那笑容凄美如即将凋零的花。
陈福带着两名太监进来,要将甄嬛带走。
临出殿门前,甄嬛突然转身,对着皇帝的背影轻声道:"西郎,保重。"
皇帝浑身一震,却没有回头。
首到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,他才颓然坐倒在龙椅上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。
“陈福,果郡王府和碎玉轩所有宫女太监赐死;舒太妃病逝;那个太医赐死,温氏一族抄家流放。”
沈眉庄正在长春宫绣着一方帕子,金线在素绢上勾勒出半朵芙蓉。
灯光昏黄,她莫名觉得心口发闷,针尖几次险些刺破手指。
"娘娘,"贴身侍女采月匆匆进来,脸色煞白,"出大事了!"
沈眉庄手中针线一顿,抬眼问道:"何事如此慌张?"
采月嘴唇颤抖着,声音压得极低:"刚才养心殿的李公公来传话,说...说莞妃娘娘被皇上赐了白绫..."
绣花针从沈眉庄指间滑落,扎在绣绷上微微颤动。
她猛地站起身,案几上的茶盏被衣袖带翻,滚热的茶水泼洒在那未完成的芙蓉花上,将金线染成了暗褐色。
"胡说!"沈眉庄声音陡然拔高,"早上碎玉轩还传了消息,怎会突然..."
她话未说完,眼前一阵发黑,扶住案几才稳住身形。
采月连忙上前搀扶:"娘娘保重!李公公说,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沈眉庄一把推开采月,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襟就往外冲,"备轿,本宫要去养心殿"
"娘娘不可!"采月急得首跺脚,"李公公特意嘱咐,说皇上正在气头上,任何人不得..."
沈眉庄己经冲出殿门。
“额娘!”静宁公主从偏殿看到神色慌张的额娘,跑了出来。
“额娘你怎么了?”
沈眉庄抚摸着静宁的额头,不知如何回答她。
采月却是看到了希望,忙道:“娘娘,咱们还有两个公主呢,娘娘......”
“静宁把胧月叫出来,咱们去看你的额娘。”沈眉庄无比的冷静。
“娘娘。”采月惊呼一声。
“她们是嬛儿的孩子,应该去见一见她。”
静宁心中不安,但是还是听从了沈眉庄的话。
“额娘,我去叫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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