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？

甄母也察觉到了，脸色顿时煞白。

玉娆却懵懂无知，仍抱着姐姐不放："姐姐，我舍不得你..."

甄嬛深吸一口气，压低声音："母亲，皇上在外面。你们...你们快整理一下仪容。"

甄母手忙脚乱地擦去泪水，又为玉娆整理衣衫。就在这时，殿门被推开了。

皇帝迈步而入，目光扫过三人。甄母拉着玉娆慌忙跪下："罪妇参见皇上..."

"平身吧。"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，目光却落在玉娆身上，"这就是你妹妹？"

甄嬛心跳如鼓："回皇上，这是臣妾幼妹，名唤玉娆。"

玉娆怯生生地抬头，正好与皇帝西目相对。那一瞬间，皇帝如遭雷击，竟不由自主上前一步——阳光下，玉娆那张稚嫩的脸，竟与记忆中的纯元皇后有八九分相似！

尤其是那双杏眼和微微上翘的唇角，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"你...多大了？"皇帝声音微哑。

玉娆吓得往母亲身后躲，甄母连忙答道："回皇上，小女今年十三。"

皇帝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玉娆脸上，复杂难明。

甄嬛敏锐地察觉到了皇上的异常，再看看妹妹的容貌，突然明白了什么——玉娆长得更像纯元皇后！

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震。

殿内气氛一时凝滞。陈福在门外小声提醒："皇上，申时将至..."

皇帝这才回神，看了甄嬛一眼："你们...继续话别吧。"说完，竟转身出了殿门。

甄嬛来不及细想皇上的异常，抓紧最后的时间交代："母亲，这些银票缝在衣襟里...这瓶药每日一粒...玉娆，你要乖..."

甄母突然压低声音："嬛儿，为娘看皇上的神情...他或许对你父亲的事并非全信。你若有机会，一定要..."

门外侍卫己经进来催促。最后的告别来得仓促而痛苦，玉娆哭喊着被拉走，甄母一步三回头，眼中的不舍与绝望几乎将甄嬛的心撕碎。

当殿门再次关闭，甄嬛瘫坐在地，手中紧握着玉娆给的布娃娃。

她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前来，更不明白皇上看到玉娆时那震惊的眼神意味着什么。

但有一点她很确定——今日的相见，或许会改变些什么。

殿外，皇帝站在廊下，目光深远。陈福小心翼翼地问："皇上，回养心殿吗？"

"那个女孩..."皇帝喃喃道，"你可看见了？"

陈福低头："奴才眼拙..."

"像极了纯元年少时的模样。"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恍惚，"尤其是那双眼睛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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