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啊！"

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首击华妃天灵盖。

她浑身发冷，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锦被："你...你胡说什么？这香是皇上亲赐..."

"娘娘明鉴！"芷兰膝行几步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。

"奴婢偷偷取了些香灰，娘娘可寻信得过的太医查验。若有半句虚言，奴婢甘愿受死！"

华妃颤抖着接过纸包，脑中一片空白。皇上赐的香...让她不孕？不，不可能！皇上那么宠爱她，怎会...

"此事还有谁知道？"她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。

"只有奴婢一人。奴婢被年将军所救，年将军在府中日日牵挂着娘娘，奴婢实在不忍见娘娘被蒙在鼓里..."

芷兰又重重磕头，"年将军派奴婢入宫，就是担心娘娘身边无人识得这种东西，暗害了娘娘。"

华妃胸口剧烈起伏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
她突然想起皇后每次见她燃香时那意味深长的微笑，想起皇上每月定时送来的新香，想起自己多年无孕后太后若有似无的叹息...

"好，很好。"华妃突然笑了，那笑容冷得骇人。

"芷兰，你且退下。今夜之事若走漏半点风声——"

"奴婢明白！"芷兰连连叩首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。

华妃独自坐在黑暗中，手中的纸包仿佛有千斤重。

她想起自己每次侍寝后都要燃起欢宜香，想起皇上说"朕最爱世兰身上此香"，想起太医诊脉时欲言又止的表情...

一滴泪无声滑落。原来所谓的独宠，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！

次日清晨，华妃命颂芝将香灰和少量的欢宜香偷偷送出去。

第二日下午就收到了年府的回信，信上写道:这香中确实含有大量麝香，且配以红花等物，长期使用会令女子胞宫受损，极难有孕。

又问道:这香灰从何而来，虽然文字是猜测询问这是不是欢宜香，但句子的意思确是肯定的。

年羹尧闻到这香的味道时就判断出这是自家妹妹宫中用的欢宜香，当府医确认里面含有大量麝香一类药物时，年羹尧气的首接摔了手里面的茶杯。

“我年羹尧征战西北，从西边得到害人的东西......没想到竟全用在了我妹妹的身上。”

“皇帝...你......”

华妃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，看着看着，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。

华妃看完信眼前一黑，强撑着扶手才未倒下。

她早该想到的...皇后无子，又怎会容许宠妃诞下皇子？而皇上...皇上竟也默许了这一切！

她猛地将案上茶盏扫落在地！

"皇后！"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，眼中燃起滔天怒火。

多年来，她以为自己是皇上心尖上的人，却原来不过是权力棋盘上的一枚棋子！

而皇后，那个表面贤良淑德的女人，才是幕后黑手！

"娘娘..."颂芝惊慌地跑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