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盒摔得变了形,几颗松露巧克力滚落出来,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
维尔尼亚缓缓蹲下身,捡起一颗巧克力,放在鼻尖处轻轻嗅了嗅,随后将其拆开,送入口中。
安娜的瞳孔剧烈收缩,那奇特的纹路开始疯狂波动。
维尔尼亚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强迫她直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。
“告诉我,安娜,”维尔尼亚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与巧克力的甜美,“你的灵魂属于谁?”
安娜的意识开始模糊,瞳孔中的纹路渐渐稳定下来。她机械地开口:
“属于您,维尔尼亚小姐——我的灵魂只属于您。”
维尔尼亚满意地点头,松开手指。
安娜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跌坐在地,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。
“很好。”
维尔尼亚轻声说道,“你的父母有没有告诉过你,为什么要接近梅尔?”
阳光依然温暖地洒在走廊里,她的影子在墙上拉长,仿佛一只展翅的恶魔,笼罩着跪在地上捡拾巧克力的安娜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
“昨天,有个人来到家里做客....”
安娜回忆道。
“爸爸妈妈对那个人很是尊敬,尊称他为艾伦先生....
等艾伦先生离开后,爸爸就把我叫进了书房,问我认不认识梅尔。
然后他要我与梅尔打好关系,如果可以的话,最好邀请她来家里做客.....”
听到这话,维尔尼亚的眉头微蹙,沉默了片刻后,她才问道:
“你的父母信仰什么?”
“知识...”
安娜颤抖着回答。
维尔尼亚的脸色愈发阴冷。
“知识的信徒.....”
她低喃着,“应该不是圣克莱门特学宫的人....也不像理性边陲和象牙之塔会做出来的事情。¨零^点·看^书¨ +追^最\新/章!节~
那就是全知会和真理诗社了。”
想到这,维尔尼亚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。
“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三...三个月前。”安娜说道。
“爸爸不知道认识了什么人,总之从那之后,家里的生意就开始好了许多。
那个艾伦先生大概每周都会以来一次,他们总是在书房里谈论着一些奇怪的事情...关于'知识'和'真理'...”
维尔尼亚的手指轻轻抚过安娜的金发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。
“那看来就是全知会了。”维尔尼亚轻声自语,“真理诗社那群人才不会费这种心思在普通人身上。”
顿了顿,她又看向安娜,“从今天起,不要理会你父母对于梅尔的任何命令。
如果有人问起,你就说你对她没有兴趣,或者她不喜欢你,知道了吗?”
说罢,她收回手,起身径直走进了教室,留下安娜一个人在走廊里。
“是...我明白了,维尔尼亚小姐。”
少女的手指颤抖着,一颗一颗地捡起那些散落的巧克力,就像在捡拾自己破碎的意志。
维尔尼亚回到教室,静静地坐在梅尔身边。
她的动作轻柔地恰到好处,没有发出多少动静,从而吵醒正在小憩的梅尔。
维尔尼亚的目光先是扫过教室里的学生,那些属于她牧群的羔羊们纷纷收回视线,不敢与她对视。
在赶走那些恼人的视线后,维尔尼亚才重新将目光落在梅尔身上,眼神温柔似水。
她无声地看着梅尔的睡颜,手指轻轻摩挲着梅尔的一缕灰发,仿佛在抚摸着什么珍贵的宝物。
阳光温暖地洒进教室,照亮了维尔尼亚那张精致的面容。
在那双眸子的深处,燃烧着某种危险的火焰。
那是捕食者对猎物的占有。
是牧者对羔羊的掌控。
更是一个疯狂灵魂对另一个纯洁灵魂的觊觎。
·
·
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,梅尔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,准备回家。
“梅尔。”
在临走前,维尔尼亚叫住了梅尔。
“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?”
闻言,梅尔微微一愣,随后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嗯,周末对吧。”
“对,周末。”
维尔尼亚微笑着说,随后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梅尔的领结。
“周六下午,我来接你——记得穿得漂亮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