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后有阴火,好多穿白衣服的......"
"闭嘴!"钱大帅甩脱陆醉川的手,枪托重重砸在副官额头上。\求!书?帮_ ·最,新-章.节·更/新¢快^
鲜血顺着副官的脸往下淌,他却还在哆嗦:"真的!小柱子被鬼掐了脖子,现在......现在还翻白眼呢!"
陆醉川突然闻到一阵腐叶味。
他猛地转头,看见帐外的荒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,风里飘着细碎的纸钱——是阴脉要爆了。
他抓起城隍印冲向帐外,沈墨寒已经拔剑劈开两团鬼火,小九的判官笔在虚空划出金痕,每道金痕都钉住一个青面鬼差。
"都退到高处!"陆醉川扯开嗓子喊,"阴脉要冲出来了!"他咬破指尖在印面画符,酒气裹着血珠喷在地上,瞬间凝出一道金色屏障。
钱大帅的亲兵举着枪乱射,子弹打在屏障上叮当作响,倒惊得鬼差们更凶了。
"陆先生!"清风道长突然扔来一张雷符,"结三才阵!"他的拂尘扫过鬼差,符纸炸出蓝色电弧,"沈姑娘护左,赵爷护右,小九镇中央!"
陆醉川的酒气越来越浓,鬓角的白发几乎蔓延到耳后。
他能感觉到城隍印在发烫,这是要强行突破天官境的征兆——可突破不成,他会直接变成白发老头。
他咬着牙把最后半坛酒灌下去,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印上,青铜纹路突然全部亮起,像烧红的铁。
"开!"陆醉川大喝一声,城隍印砸向地面。
金色波纹从他脚下扩散,所过之处鬼差纷纷消散,枯黄的荒草重新泛绿,连钱大帅那被鬼掐的副官都"咳"地吐出口黑血,醒了过来。
主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钱大帅的枪还举在半空,枪口冒着青烟——他刚才趁乱开了一枪,子弹擦着陆醉川的耳朵飞过去,在帐布上穿出个焦黑的洞。
"大帅,咱们......"副官抹了把脸上的血,声音发颤,"是不是......"
"闭嘴!"钱大帅踹翻椅子,军靴碾过地上的碎玉,"今晚子时,所有弟兄带足弹药,跟我去后山!"他恶狠狠地盯着陆醉川,"那些阴脉里的宝贝,谁先拿到是谁的!"
夜幕降临时,陆醉川坐在据点最高的土坡上,怀里抱着空酒坛。
山风卷着他的白发,远处钱大帅的营地亮着成片的火把,像一条蜿蜒的火蛇。
小九摸黑坐在他旁边,把温热的茶盏塞进他手里——她总记得他喝多了胃会疼。
"川哥。"赵霸天从阴影里钻出来,腰间的暗器囊晃得叮当响,"钱老匹夫调了一个团的兵,后半夜要抄咱们的后路。他还让人在水井里下了蒙汗药,幸亏我让弟兄们喝了雄黄酒。"
陆醉川把茶盏放在石头上,月光照出盏底的水痕,像道裂痕。
他摸了摸小九的发顶,小姑娘的判官笔还沾着鬼差的黑血,笔杆上的"无眼"二字泛着微光。
"寒儿呢?"他问。
"在整理符纸。"赵霸天蹲下来,从怀里摸出块酱牛肉,"她说钱大帅的密信是用朱砂掺了狗血写的,这种符纸见了月光会显影。"他把牛肉塞给小九,小姑娘闻了闻,笑着往赵霸天嘴里塞了一块。
"显影了什么?"陆醉川问。
"写着"八月十五,献陆醉川人头于降头师祭坛"。"沈墨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抱着一摞符纸,桃木剑在月光下泛着青芒,"钱大帅早跟海外势力勾结了,那黑袍人是来催他交人的。"
陆醉川的手指深深掐进酒坛里,青铜印在他掌心烙出红印。
他望着钱大帅营地的火把,突然笑了:"我就说那老匹夫怎么突然发难,合着是拿咱们当投名状呢。"
"川哥,咱们撤吧。"赵霸天搓了搓手,"我在鹰嘴崖有处密洞,藏过鸦片也藏过枪,够咱们躲几天。等阴脉彻底稳定了,再回来收拾他。"
"好。"陆醉川站起身,酒气裹着风散出去,"把重要的法器和符纸带上,其他东西......"他看了眼钱大帅营地的方向,"就让他拿那些破铜烂铁当宝贝吧。"
他们收拾行装时,山脚下突然传来马嘶声。
火把的光芒像潮水般涌上来,钱大帅的声音混着枪声炸响:"陆醉川!交出城隍印,老子留你全尸!"
陆醉川把小九背在背上,判官笔自动跳进她手里。
沈墨寒站在他左边,桃木剑挽了个剑花;赵霸天站在右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