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若茜的指尖,终于触到了那朵幽紫兰花的冰凉花瓣。/优?品′小¢说.网_ \更?新?最*全·
成了。
她猛地发力,将整株兰花连根拔起,看也不看,翻身从岩壁跃下。
下方,战局已然倾覆。
“放弃捕食藤!那个金属女人!都给我集火那个女人!”
幻藤教领队的嘶吼,在混乱的战场上如同一道惊雷。
他猩红的双眼不再理会那些反叛的藤蔓,那已是既定的损失。
真正的威胁,是那个打乱了一切的变数。
那个不退反进,硬生生在绞肉机中央站稳脚跟的暗金色身影。
“用腐蚀骨矛,融了她的装甲!我要她死!”
命令清晰而致命。
所有幸存的教徒,所有还能动的藤蔓怪物,瞬间调转方向。
它们像找到了泄洪口的污浊浪潮,从四面八方,向着战场中心的沈伍欢席卷而去。
腐蚀液组成的箭雨,淬毒的骨矛,扭曲的藤蔓利爪。
攻击的密度,瞬间提升了十倍。
铛!铛!铛!
沈伍欢的金属身躯上,爆开一团团墨绿色的酸雾。
每一击,都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。
每一秒,体内的金系能量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蒸发。
暗金色的金属皮肤,斑驳的绿锈正在疯狂蔓延,像是附骨之疽。
“伍欢!快回来!”
斜坡上,谢桐宇用枪托砸碎一根偷袭的藤蔓,声嘶力竭。
回答他的,只有沈伍欢沉默而决绝的背影。
回去?
唐若茜还未归来。
谢桐宇和傅殇还倒在毒素中生死未卜。+j.i_n?w-a!n`c~h/i+j/i?.^c?o!m!
她现在退,所有人都会被这股浪潮瞬间吞没。
还不够。
远远不够。
沈伍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,手臂上锋利的金属刃缓缓消解。
她反手伸向战术腰包的最深处,锐金石。
一块拳头大小,棱角锋利如刀的不规则晶石。
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,它便发出兴奋而贪婪的嗡鸣,仿佛一头被囚禁万年的饥饿野兽。
下一刻,沈伍欢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。
她抬起左手,五指并拢成刀,狠狠刺向自己的右肩!
噗嗤!
金属皮肤被她自己亲手撕裂,暗金色的碎片混合着鲜血飞溅。
在谢桐桐惊骇的注视下,沈伍欢面无表情地,将那块嗡鸣的锐金石,按进了自己肩膀的血肉缺口之中。
“啊——!”
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,从她的喉咙深处挤出。
【嗡!】
锐金石仿佛找到了最完美的巢穴,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。
无数肉眼可见的金色流光,不再是温和的覆盖,而是像凶猛的寄生藤,顺着她的血管、神经、骨骼疯狂蔓延。
它们不是在修复,而是在吞噬、重塑、强制改造!
她肩部的血肉迅速晶化,随后,这股霸道的力量席卷全身。
那些附着在她体表的绿色锈迹,在这股纯粹到极致的锐金之气冲刷下,如同遇见天敌般发出“嗤嗤”的声响,被强行剥离、蒸发。
沈伍欢缓缓站直了身体。
她身上暗金色的光泽,此刻亮如熔金,流动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。
“她……她对自己做了什么?”
一个冲在最前的教徒,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
一种源于本能的恐惧,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沈伍欢抬起头。
金属面罩下,那双眼睛亮得像两颗燃烧的恒星。
她没有冲锋,也没有闪躲。
她只是缓缓抬起那只已经半晶化的右臂,五指张开。
然后,猛地一握。
一个冰冷的、不带丝毫感情的词语,在所有人的心底响起。
“剥离。”
下一瞬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以沈伍欢的身体为中心,一股无形的力场轰然扩散!
并非风暴,也非冲击波。
首当其冲的几名幻藤教徒,他们手中的骨矛、身上的皮甲,甚至牙齿里的金属填充物,都在同一时间,毫无征兆地化作了最细腻的金属粉尘!
紧接着,这些新鲜“出炉”的金属尘埃,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