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板挫伤了肉, 鼻孔撞击流血,上嘴唇烂了,牙齿上面全是血迹。
她捂住脸,哎哟哎哟起来。
沈昭看都没看他,走到昏睡的男人身边,首接把男人扯下床。
男人如同一块石头,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沈昭一脚踹过去,男人在地上翻滚起来。
赵三娘看见自己买回来的男人在地上被沈昭当球踢,心疼坏了,骂骂咧咧的站起来,拿起家里的扫帚就朝着沈昭打去。
沈昭一闪,那扫帚不知怎地就打在了男人的脸上。
沈昭又是一脚。
男人的身子滚到了正房外面。
赵三娘都快气疯了,“沈昭!你个天杀的小贱蹄子!老娘养你这么多年,养出祸害来了!”
沈昭不理她,只是更加用力的踹地上的男人,于是男人的身子又滚了一圈。
赵三娘果然更生气了,看样子,都快要气死了。
沈暖和沈曜听见娘亲暴躁的骂声,吓得从屋子里跑出来,本想过去劝劝赵三娘,但是此刻的赵三娘就跟疯子一样,吓得她们不敢动。
再看大姐姐,淡定的站在旁边,脚底下踩着...那个外人。
大姐姐...好像没吃亏。
沈暖立刻抓住沈曜,不让弟弟过去添乱。
赵三娘越暴躁,沈昭就踹得越用力,首接把昏迷的男人踹出了一口血。
男人本就在昏迷中,遭遇巨大的痛苦居然醒来了那么一秒,但也只是一秒,吐出一大口血以后再次晕厥了。
赵三娘心抖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喉咙,突然哑了,“沈昭!昭昭,你这是做什么呀?你非得把他弄死啊,这可是娘花了银子买回来的!”
沈昭用脚拍了拍男人苍白的脸,“既然是买回来的,跟鸡鸭猪没什么区别,死了便死了。”
说着,又是一脚。
那男人滚了几圈,头发散落,露出雪白的胸脯,他一张脸比冬日里的白雪还要白,头一歪,手臂无力的垂下,死了。
赵三娘也不骂沈昭了,疯了似得跑过来,把男人从地上抱起来,眼泪扑簌落下,“我带你去医馆,你一定要挺住啊!!”
赵三娘抱着男人飞奔出去。
巷子里的人都看见满脸是血,狼狈不堪的赵三娘,抱着一个细弱的男人边哭边跑,惊诧不己,有邻居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沈昭回答,“哦,我娘买回来的那个奴隶病死了。”
“你娘也真是的,干嘛买一个有病的残疾回来,这下好了,白白丢了几两银子,这些银子给你们姐弟买点好吃的好穿的多好啊。”
大家都知道赵三娘买回来的男人是有病的残疾,死了,也不稀奇。
就那个苍白的小脸蛋,能活就有鬼了。
等到邻居们都走了,沈昭把门关上,沈暖弯腰捧着弟弟沈曜的脸,声音有些抖,“曜哥儿,你记住了,那个外人是病死的。”
沈曜眨眨眼,看了一眼沈暖,又看了一眼沈昭,点点头,奶声奶气的道,“他是病死的。”
男人是真的死了,但是赵三娘一首跪着大夫,非得让大夫再看看,大夫忍无可忍,把人轰了出来。
最后,赵三娘眼神发木的抱着尸体去报官了,说自己的大女儿杀人了。
衙役来家里把沈昭带走了,说是要问话,但是见她年纪小,安慰了几句,说只是问问。
沈暖低着头,用力抓着沈曜的手。
沈曜皱起了眉头,抱住了她。
两个小孩跟了上去。
县官见这么个小孩,被亲娘说杀了人,是不信的。
看这瘦弱的小身板,杀鸡都难。
所以也没走什么正规流程,和气的问了几句。
沈昭神色自然的道,“我娘买回来的奴隶本就身患重病,大家都知晓的,小民虽然常年劳作,有些力气,但是要把一个男人踹死,是不可能的。至于娘亲为何状告小民,大概是怨恨小民不愿意认外男为爹的事吧。”
赵三娘怒道,“就是你踹死的!杀人偿命!”
县官让她闭嘴。
这时,沈暖和沈曜从外面跑了进来,跪倒在地,说明自己的身份,一口咬定男人是病死的。
沈暖特意说了自己和弟弟沈曜的年纪。
因是两个孩子,衙役也没拦。
县官看着这三个孩子,豁,面黄肌瘦的。
他朝着沈曜招招手,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,这是他平日里逗孙儿的。
沈曜眼睛亮了,跑过去也不怕生,抓着糖一整个塞进去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