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么吩咐?”
萧砚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那些质问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,他看着她颈间的白绫,看着她眼底的决绝,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。叶明玥不再等他回答,毅然决然地踏上木凳。白绫缠住脖颈的那一刻,她想起许多事:想起母亲送别时的泪水,想起初入宫时萧砚温柔的笑容,想起那些在他身边度过的日日夜夜。原来爱一个人,真的可以让人忘记身份,忘记使命,甚至忘记自己。“萧郎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……”她轻声呢喃,踢翻了木凳。萧砚冲上前,却只抓住一缕飘落的发丝。看着她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,他的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画面:她在御花园赏花时的浅笑,她喝药时微皱的眉头,她为他缝制香囊时专注的眼神……原来那些他以为的逢场作戏,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渗入他的骨血。颤抖着打开第一封信,字迹娟秀,却字字诛心。他终于明白那些伤口的来历,明白她为何总是半夜惊醒,明白她眼底偶尔闪过的落寞从何而来。+&第.?一`看-?书,>?网, D1¥免§费@&阅??~读-原来她早已爱上他,原来她为了他,放弃了自己的身份,放弃了一切。手不受控制地打开第二封信,上面写着她因思念家乡,所以自尽。没有半句怨言,没有半句指责,甚至还在为他着想。萧砚只觉眼前一黑,踉跄着扶住桌子。泪水滴落在信纸上,晕开了墨迹,也晕开了他最后的倔强。此后,未央宫的铜漏依旧日夜不停地滴水,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在深夜等待一碗安神汤。萧砚再也没有立过皇后,坤宁宫成了他一生的禁忌。每当月圆之夜,他总会独自坐在御花园,望着天上的明月,仿佛还能看见那个穿着西域服饰的女子,在月下翩翩起舞,眉眼含笑。而西域的草原上,人们常常会在夜里看到一位身着中原服饰的女子,她的手中握着一封信,信上的字迹早已被泪水晕染,却依然清晰地写着:“萧郎,若有来生,愿与君相识于江湖,再不入这深宫……”叶明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却又很快镇定下来。她早该想到的,从他第一次给她喝避子汤时,从他一次次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时,她就该明白,他从来都不是那个会被儿女情长蒙蔽的帝王。“皇上英明。”她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,“只是皇上可曾想过,这些年,臣妾早已不再是那个只为西域效力的细作。”萧砚的剑尖微微颤抖,却依然指着她的心口:“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叶明玥转身,从妆奁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白绫,又拿出两封信,放在桌上:“这两封信,劳烦皇上在臣妾死后再打开。若能因此平息事端,臣妾也算对得起皇上这些年的‘宠爱’。”萧砚望着她平静的面容,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慌乱。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坦然地承认,更没想到她竟准备了自尽的退路。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房梁,将白绫挂上去,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握紧剑柄。“等等!”话出口时,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叶明玥停住动作,回头看他,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,却让他想起初见时,她在草原上策马而来的模样,那般明媚,那般鲜活。“皇上还有什么吩咐?”萧砚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那些质问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,他看着她颈间的白绫,看着她眼底的决绝,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。叶明玥不再等他回答,毅然决然地踏上木凳。白绫缠住脖颈的那一刻,她想起许多事:想起母亲送别时的泪水,想起初入宫时萧砚温柔的笑容,想起那些在他身边度过的日日夜夜。原来爱一个人,真的可以让人忘记身份,忘记使命,甚至忘记自己。“萧郎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……”她轻声呢喃,踢翻了木凳。萧砚冲上前,却只抓住一缕飘落的发丝。看着她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,他的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画面:她在御花园赏花时的浅笑,她喝药时微皱的眉头,她为他缝制香囊时专注的眼神……原来那些他以为的逢场作戏,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渗入他的骨血。颤抖着打开第一封信,字迹娟秀,却字字诛心。他终于明白那些伤口的来历,明白她为何总是半夜惊醒,明白她眼底偶尔闪过的落寞从何而来。原来她早已爱上他,原来她为了他,放弃了自己的身份,放弃了一切。手不受控制地打开第二封信,上面写着她因思念家乡,所以自尽。没有半句怨言,没有半句指责,甚至还在为他着想。萧砚只觉眼前一黑,踉跄着扶住桌子。泪水滴落在信纸上,晕开了墨迹,也晕开了他最后的倔强。此后,未央宫的铜漏依旧日夜不停地滴水,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在深夜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