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到林小满电话的那天,窗外正下着倾盆大雨。¢x_i¨a¢o+s!h~u\o,w`a!n!b_e?n¢..c,o-m′
"雯雯,你能来我家一趟吗?我...我遇到麻烦了。"电话那头,小满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背景里隐约传来某种动物尖锐的叫声。
"怎么了?你慢慢说。"我放下手中的采访稿,大学毕业后我们联系渐少,但西年的室友情谊让我无法对她的求助置之不理。
"是黄大仙...它缠上我了。"小满的声音突然压低,"我试过所有办法了,雯雯,只有你能帮我。你是记者,见过那么多怪事..."
我皱起眉头。作为一名社会新闻记者,我确实接触过不少民间迷信事件,但从不相信这些。电话那头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刺耳声音,让我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。!0^0*小`税`枉¨ _无+错,内~容!
"好,我明天一早就过去。"我最终答应下来,记下了她老家的地址——一个我从未听她提起过的偏远山村。
第二天清晨,我开车驶入蜿蜒的山路。导航在进入山区后就失去了信号,我只能凭借小满描述的 landmarks 前进。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,阳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,车内温度骤降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树丛间快速移动,发出"沙沙"的声响。
三个小时后,我终于看到了村口的石碑——"黄仙村"。石碑上缠着褪色的红布,布条在风中飘动,像一条条干涸的血迹。村中寂静得可怕,明明是大白天,却不见一个人影。
按照小满的指示,我停在了村尾一栋孤零零的老宅前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房子比我想象中破败许多,木质门廊己经腐朽,窗户上糊着发黄的报纸。最让我不安的是门前悬挂的一面铜镜,镜面朝外,上面布满奇怪的黑色纹路。
我刚要敲门,门却"吱呀"一声自己开了。小满站在门内阴影处,脸色苍白得吓人,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。她穿着不合时令的厚棉袄,脖子上缠着一条脏兮兮的黄围巾。
"你来了。"她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,嘴角咧开的幅度太大,显得极不自然,"进来吧,外面冷。"
屋内比外面更阴冷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霉味和动物腥臊的古怪气味。客厅正中央摆着一张供桌,上面立着一个黄布包裹的牌位,前面放着三碗生肉,肉己经发黑,爬满了苍蝇。
"这是什么?"我指着供桌问道。
小满没有回答,只是神经质地绞着围巾一角:"雯雯,你相信这世上有报应吗?"
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异常长且弯曲,指尖泛着不健康的黄色。当她转身去倒水时,我听见她围巾下传来轻微的"咯咯"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衣服里蠕动。
"说说你遇到的麻烦吧。"我尽量保持专业态度,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。
小满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她的手掌冰冷潮湿:"它每晚都来找我,要我当它的出马弟子。我不答应,它就开始折磨我..."她的瞳孔在说到"它"时剧烈收缩,"你看!"
她猛地扯下围巾,露出脖子——那里布满紫黑色的淤青,形状像是...一只动物的爪印。更恐怖的是,淤青周围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形成一个个小凸起。
我倒吸一口冷气:"这需要去医院..."
"没用的!"小满尖叫起来,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,"医生只会说这是精神问题!但我知道它是什么!它是来报仇的!"
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,眼白泛出诡异的黄色。我本能地后退一步,撞倒了身后的椅子。响声似乎惊醒了她,小满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病态的平静。
"对不起...我太激动了。"她低声说,"村里有个张婆,她知道怎么对付黄大仙。你能帮我去问问她吗?我...我不敢出门。"
我点点头,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那栋房子。走出百米远,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。
张婆住在村头一棵老槐树下的小屋里。我敲门时,一只通体金黄的黄鼠狼从门缝钻出,首立着看了我几秒才跑开,那眼神竟让我想起小满。
"进来吧,记者姑娘。"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