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盆的夜晚，他喝了半瓶白酒后执意出车，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几乎跟不上雨势。然后是一道刺眼的白光，一个穿白裙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前...

"不...不可能..."李强瘫软在地，尿液浸湿了裤子，"我当时...我回去找了...那里没人..."

女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："你回去时，我己经被撞飞到二十米外的沟里。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...我在给病重的母亲打电话..."

李强突然想起什么，浑身剧烈颤抖起来："你母亲...是不是...是不是住在阳光养老院？"

女鬼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化，腐烂的皮肤下浮现出另一张脸——一张李强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
"妈...妈妈？"李强的声音支离破碎。

那张脸又变了回去："你母亲上周去世了，死前一首念叨着要见儿子最后一面...但你连她的葬礼都没参加，因为要跑夜班赚钱..."

李强崩溃地抱住头："我不知道...我真的不知道撞的是你...求你放过我..."

"放过你？"女鬼的头发突然暴长，像有生命般缠绕上李强的脖子，"你知道被车轮碾过胸腔是什么感觉吗？你知道在雨夜里流血等死有多冷吗？"

窒息的痛苦中，李强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。他发现自己又坐在出租车里，时间是凌晨三点半，马路对面站着那个白衣女人。后视镜里，他的眼睛布满血丝，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，露出和女鬼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。

"这次...轮到你来当司机了..."女鬼的声音从他自己的喉咙里发出。

第二天早间新闻报道："今晨在南山火葬场附近发现一辆撞毁的出租车，司机当场死亡。这是本月该路段发生的第三起出租车司机离奇死亡事件。警方提醒夜间行车注意安全..."

收音机里，一首老歌轻轻播放着，仿佛永远没有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