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林小满决定再去女厕所一探究竟。′j\i¨n+g¨w_u\h·o,t¨e~l′.?c?o\m*她带着手电筒和录音笔，心跳如鼓地推开了厕所的门。

厕所里静悄悄的，只有滴水声在回荡。林小满深吸一口气，走向最里面的隔间——昨晚"小雨"出现的地方。

隔间的门紧闭着，门缝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。林小满鼓起勇气，猛地拉开门——

隔间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"去死"、"贱人"、"你不配活着"等恶毒的话语，中间贴着一张照片，是年轻的周明美和另外两个女生围着哭泣的陈雨，其中一个正把陈雨的头按在洗手池里。

"这是...霸凌的证据..."林小满颤抖着拍下照片。

就在这时，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转身的瞬间，洗手池的所有水龙头同时打开，血红色的水喷涌而出，瞬间淹没了地板。,8!6′k?a·n^s?h?u·.¨n-e*t+镜子上浮现出用血写成的字："帮帮我"。

林小满惊恐地后退，却撞上了一个冰冷的身躯。她尖叫着转身，看到"小雨"就站在她面前，红裙子滴着水，脸上的笑容诡异而悲伤。

"老师，你愿意帮我吗？"女孩的声音不再是孩童的清脆，而是混合着无数回音的诡异声响，"她们害死了我...现在轮到她们了..."

林小满的视线开始模糊，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。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，她看到"小雨"身后出现了另外两个模糊的身影——一个脖子上有勒痕的女人，和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...林小满在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醒来。!w/a.n`b-e!n!t!x-t¨.!n,e￠t?白色的天花板，规律的滴答声，她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。

"你醒了？"一个女声从旁边传来。

林小满转头，看到副校长周明美坐在病床边。周明美今天罕见地没穿职业套装，而是一件高领毛衣，即便如此，林小满还是注意到她手腕处露出一道狰狞的抓痕——像是小孩子的手留下的。

"我...我怎么在这里？"林小满声音嘶哑。

"保安发现你晕倒在女厕所。"周明美递给她一杯水，"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。你看到什么了？"

水杯在林小满手中微微颤抖。她注意到周明美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，指节发白。

"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...她说她叫小雨。"林小满首视周明美的眼睛，"副校长，你知道陈雨的事，对吗？"

周明美的表情瞬间凝固。病房里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度。"十年前的事了，意外坠楼。"周明美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小满，"林老师，我建议你好好休息，别再胡思乱想。学校己经安排你带薪休假两周。"

她转身要走，林小满突然开口："张丽死了，对吗？"

周明美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下。

"上个月溺水身亡的那个前校友？你怎么知道她..."周明美猛地转身，眼中闪过一丝惊恐，"你调查我们？"

"不是我调查你们。"林小满掀开被子下床，"是'小雨'选中了我。"

周明美的脸色瞬间惨白。她踉跄后退几步，撞翻了输液架。

"不可能...那只是..."她的声音支离破碎。

"只是什么？只是你们当年欺负致死的一个无辜女孩？"林小满逼近她，"你们三个把她关在厕所，把她的头按在水里，最后把她从天台推下去！"

"不是我们推的！是她自己跳的！"周明美失控地尖叫起来，随即意识到失态，压低声音，"听着，那件事早就过去了。张丽的死只是意外，刘婷...李雯她现在活得好好的..."

"李雯？"林小满抓住关键信息，"学校的心理老师李雯就是当年的刘婷？她改名换姓了？"

周明美意识到说漏嘴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她匆忙离开病房，留下一句警告："别再追查了，除非你想和张丽一样。"

病房门关上后，林小满的手机震动起来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"档案室，现在。—王"

二十分钟后，林小满溜出医院回到学校。档案室里，教历史的王老师正在等她，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日记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