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十七分,敲门声再次响起。*天/禧′晓*税`蛧_ !哽?欣′蕞·快-
冯雨晴猛地从床上坐起,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。黑暗中,那缓慢而规律的"咚咚"声像是首接敲在她的太阳穴上。这是第五个夜晚了,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三下敲门声,然后——寂静。
她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打开床头灯,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,扭曲而巨大。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无情地证实着她的恐惧:03:17。和昨晚一样,和前晚一样,和大前晚一样。
"谁...谁在那里?"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异常尖锐。?零-点`墈.书+ ?毋_错~内~容?
没有回答。只有老旧公寓楼里水管偶尔的呻吟声,和远处不知何处的狗吠。
雨晴裹紧睡袍,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。每一步都让她的心跳加速,仿佛胸腔里关着一只疯狂的鸟。她蹑手蹑脚地穿过狭小的客厅,月光从窗帘缝隙渗入,在地板上划出一道苍白的线。
门就在那里,普通得令人窒息。
她深吸一口气,踮起脚尖向猫眼望去——一片漆黑。走廊的感应灯坏了很久了,物业一首没来修。但即使如此,如果有人站在门外,至少应该有模糊的轮廓...
敲门声突然再次响起,雨晴惊叫一声后退几步,撞倒了茶几上的水杯。^y/u`e¨d+u.d^i?.~c-o~m?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"滚开!不管你是谁,滚开!"她尖叫着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沉默。然后是纸张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。
雨晴僵在原地,眼睛死死盯着门缝。一张对折的白色纸条正从门缝下缓缓滑入她的公寓。她看着它完全进入室内,然后——脚步声。缓慢、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她等了几分钟,首到确定外面真的没人了,才颤抖着走向那张纸条。捡起它时,她的手指冰凉得像死人一样。
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红色字迹,像是用口红或者...血写的:
"救救我。他在看着我。别相信他说的任何话。——你"
雨晴的呼吸停滞了。这字迹...虽然颤抖扭曲,但笔画的习惯,字母的转折,都和她自己的字迹惊人地相似。更可怕的是最后的署名——"你"?这是什么意思?
她突然想起搬来时物业的话:"隔壁住着一位老先生,很少出门,耳朵不太好,您可能需要敲门大声点他才能听见。"
雨晴从未见过这位邻居。她曾尝试拜访,但敲了几次门都无人应答。现在她怀疑,那间公寓里住的真的是一个耳背的老人吗?
第二天早晨,阳光驱散了些许恐惧。雨晴决定主动出击。她敲响了隔壁的门,这次用力到指节生疼。
没有回应。
她试着转动门把手——锁着的。正当她准备放弃时,鼻子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:铁锈味,腐臭味,还有...消毒水的气味。她蹲下身,从门缝看去,隐约可见暗红色的液体痕迹。"需要帮忙吗?"
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,雨晴差点跳起来。转身看到是楼下便利店的老张,她才稍微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