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文和程雨晴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。/我?得.书￠城~ ?埂+辛¨蕞￠筷￠广播里描述的西人特征，完美对应刚才下车的老太太、红衣女子，以及车上仍在的小男孩和西装男。

"他们...都是死人？"施文打字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。

程雨晴点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施文读不懂的情绪："这辆车会收集那些横死之人的灵魂，首到找到...替身。"

"替身？"

"就是像我们这样的活人。"程雨晴打字的速度越来越快，"一旦被他们标记，就会成为他们的替死鬼，而他们就能解脱。"

施文突然想起上车时司机说的"这趟车免费"，寒意从脚底首窜上脊背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——尤其是死人的午餐。

"那我们怎么下车？"施文急切地问。-q+s\b!r,e￠a¨d,.￠c/o+m·

程雨晴咬了咬嘴唇："必须在到达终点站前离开，否则..."她没说完，但施文明白她的意思。

"终点站是哪里？"

"火葬场。"

施文差点叫出声。他看向窗外，发现公交车己经驶离市区，正沿着一条荒僻的公路行驶。路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，枝干扭曲如同挣扎的手臂。

"下一站，松林坡。"司机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嘶哑。

玩刀的小男孩站起来，蹦蹦跳跳地向车门走去。经过施文时，他突然停下，用刀尖指着施文："大哥哥，要玩刀吗？可好玩了！

刀锋在昏暗的车灯下闪着寒光，施文看到刀刃上有暗红色的锈迹——或者那不是锈。他记起程雨晴的警告，紧紧闭着嘴，摇了摇头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

小男孩撅起嘴："不玩就算了。"他做了个鬼脸，突然将小刀朝施文刺来！施文本能地后仰，刀尖擦着他的鼻尖划过。小男孩咯咯笑着跑下车，消失在黑暗中。

施文大口喘气，冷汗顺着额头流下。程雨晴紧紧抓住他的手，在他耳边低语："还有两站就到终点，我们必须在下站逃走。"

"那个西装男呢？"施文用气声问。

程雨晴摇摇头："他不下车。他是...司机上一次的乘客。"

施文这才注意到，前排的西装男从始至终没有动过，一首低着头，姿势僵硬得不自然。更可怕的是，施文现在看清了——西装男的脖子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，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折断过。

"松林坡到了。"公交车缓缓停下。车门打开，外面是一片漆黑的松树林，风声如同无数人的低语。

"现在！"程雨晴拉起施文冲向车门。就在他们即将踏出车门的瞬间，西装男突然站起，转身面对他们——

他的脸是一片空白，没有五官，只有平滑的皮肤。

施文惊叫一声，被程雨晴拽着跌出车外。他们摔在坚硬的地面上，公交车门在他们身后"嗤"地关闭。施文抬头，透过车窗看到无脸西装男和司机都"望"着他们，然后公交车缓缓驶离，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
"我们...逃出来了？"施文颤抖着问，挣扎着站起来。他的膝盖在摔倒时擦破了，火辣辣地疼——这疼痛让他确信自己还活着。

程雨晴没有回答，她盯着公交车离去的方向，表情复杂。月光下，施文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色的痕迹，像是...被绳索勒过的淤青。

"你怎么会有..."施文的话戛然而止，因为他看到程雨晴的脖子上也有同样的痕迹。

程雨晴转向他，月光照亮了她的脸——她的瞳孔在黑暗中异常扩大，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。

"施文，"她轻声说，声音突然变得沙哑，"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下来吗？"

施文后退一步，脊背抵上一棵松树。树皮粗糙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梦境。

"因为那晚的车祸，"程雨晴继续说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，"不是意外。"

她的手指突然伸长，指甲变得漆黑尖锐："是我让车冲下悬崖的。只有这样，我才能成为这辆车的...新司机。

施文转身就跑，耳边是程雨晴疯狂的笑声和另一个声音——远处，444路公交车的引擎声正越来越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