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前走来，程默这才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太协调，像是还不习惯这具身体。\x·q?i+s,h￠e*n￠.?c_o′m￠当林雨晴走到光线更亮的地方时，程默看到她裸露的手臂和脖子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白色毛发。

"你喜欢我的新样子吗？"林雨晴抬起手，程默看到她的指甲变得又长又尖，"狐仙大人说我变得更好了。更敏捷，更强大...更不容易死。"

程默的腿开始发抖。"雨晴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我们可以找医生——"

"医生？"林雨晴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夹杂着某种动物的尖啸，"程默，你还是这么擅长装傻。你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三年前的那个雨夜，你做了什么，你心里清楚。"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?鑫_顽~夲-榊?颤¨ ^更¨辛?嶵.全^那个雨夜，他们被那群人追赶，林雨晴摔倒了。程默本可以拉她起来，但他没有。他看到那群人围上来时，选择了逃跑。他记得自己回头时看到的最后一幕——林雨晴被按在地上，她的尖叫声被雷声淹没...

"我...我当时太害怕了..."程默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
林雨晴的脸突然扭曲，嘴角向两边咧开，露出太多太尖的牙齿。"害怕？"她咆哮道，"你知道什么是害怕吗？被五个人按在泥地里轮暴是什么感觉？被他们用石头砸碎膝盖是什么感觉？被活活掐死又扔进枯井里是什么感觉？"

随着她的愤怒，庙里的温度似乎骤降。程默看到林雨晴的面部开始变形，白色的毛发从她的皮肤下迅速生长，覆盖了整张脸。\m?y/r\e`a-d\c-l,o^u/d/._c￠o~m?她的鼻子和嘴巴向前凸出，逐渐形成狐狸的口吻。

"我等了三年，"己经半狐化的林雨晴低吼道，"狐仙大人给了我复仇的力量。那五个人，我己经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了。现在，轮到你了，程默。"

程默转身想逃，却发现庙门不知何时己经关闭。他疯狂地拉扯门闩，但门纹丝不动。身后，他听到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
"你以为能逃得掉吗？"林雨晴的声音己经完全变了，混合着野兽的嘶吼，"你当年丢下我逃跑，今天我要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！"

程默感到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——林雨晴的爪子撕开了他的衣服和皮肤。他惨叫一声，转身面对这个曾经的爱人，现在的怪物。

在手机掉落后微弱的光线中，他看清了林雨晴的完全形态：一只半人半狐的怪物，全身覆盖白色毛发，后腿像动物一样弯曲，尾巴高高翘起。只有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，还保留着些许人类的特征。

"求求你，雨晴..."程默跪在地上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，"我当时太懦弱了，我后悔了三年...给我一次机会..."

狐女俯下身，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的味道。"机会？"她冷笑道，"我给过你机会。那天晚上，你只要拉我一把...只要喊一声救命...但你选择了逃跑。"

她的爪子掐住程默的喉咙，将他提起来抵在墙上。程默挣扎着，但她的力量大得惊人。

"狐仙大人教了我很多，"林雨晴凑近程默的脸，舌头像猫一样舔过他的脸颊，"比如怎么让一个人死得最痛苦。"

她突然松开爪子，程默摔在地上，大口喘气。还没等他缓过来，林雨晴就拽着他的头发，拖着他向后堂走去。

"你要...带我去哪？"程默虚弱地问。

"去见见三年前的我。"林雨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，"狐仙庙后面有口枯井，记得吗？他们把我的尸体扔在那里。三年了，我想让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。"

程默疯狂挣扎，但毫无用处。林雨晴拖着他穿过破败的后堂，来到庙后的小院。雨水打在他们身上，混合着程默的血，在地上留下暗红的痕迹。

院子中央果然有一口井，井口被杂草覆盖。林雨晴松开程默，掀开井盖。一股腐臭的气息立刻涌出，程默干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