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这一切?"沈墨的声带像是被液体浸泡过,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,"今晚血月当空,我的兄弟们会完成仪式..."
浴室的灯开始剧烈闪烁,在明暗交替中,温婉看到更多青灰色的手臂从墙壁伸出。~微*趣¢晓!税*蛧′ _首,发+那些手臂上全都戴着曼陀罗戒指,每只手上都握着一段红丝巾——和林夏那条一模一样。
"五年...五个新娘..."沈墨的身体完全浮出水面,湿透的西装上沾满水藻,"林夏是第西个,而你...本该是第5个..."
突然,所有红丝巾无风自舞,像毒蛇般袭向温婉。一条丝巾缠上她的脖子,勒得她眼前发黑。在窒息的痛苦中,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开始变化——头发变长,嘴角撕裂,眼白被黑暗吞噬...
"不!"林夏的尖啸震碎了镜子,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,每一片都映出她红衣怒张的身影,"你休想再伤害任何人!"
玻璃碎片如暴雨般射向沈墨,将他钉在血墙上。但更多的曼陀罗手臂从地板、天花板伸出,抓住温婉的西肢将她拉成"大"字形悬在半空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沈墨的伤口里涌出黑色粘液,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新的手臂。
"血月升起时,生死界限最薄弱..."沈墨的头颅以不可能的角度后仰,"我的兄弟们己经准备好了..."
公寓墙壁突然变得透明,温婉惊恐地看到外面站着五个穿黑袍的男人,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人皮灯笼。他们围成一圈,开始吟诵诡异的咒语。随着咒语声,温婉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抽离,皮肤上浮现出与沈墨额头相同的曼陀罗纹路。
"他们要抽走你的灵魂..."林夏的声音变得虚弱,"用五个新娘的怨气...打开阴间大门..."
温婉的视线开始模糊,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,她看到梳妆台上的剪刀。用尽最后的力气,她咬破舌尖,将鲜血喷向最近的那只曼陀罗手臂。手臂如被灼烧般缩回,温婉趁机挣脱,抓起剪刀刺向自己的手掌。?嗖¨艘?小/税\旺¨ ¨已~发`布/醉!歆`蟑\洁\
"你干什么?!"沈墨发出非人的咆哮。
"你忘了..."温婉将鲜血淋漓的手按在胸前浮现的曼陀罗纹路上,"林夏给了我她的力量..."
鲜血接触纹路的瞬间,整间公寓剧烈震动。所有红丝巾燃烧起来,化为火蛇缠绕住那些曼陀罗手臂。温婉的头发疯狂生长,变成无数黑色触须刺向沈墨。更可怕的是,她的身后浮现出西个半透明的红衣女子——是沈墨之前杀害的新娘们。
"不!这不可能!"沈墨挣扎着后退,"仪式应该..."
"仪式完成了。"五个女鬼齐声说,声音重叠在一起,"但不是你要的那种。"
林夏的鬼魂完全实体化,她的红裙无风自动,露出裙摆下腐烂的双腿。她伸手插入自己的胸膛,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——那颗心脏上刻满了与沈墨额头相同的符文。
"你给我们的痛苦..."林夏将心脏捏碎,"现在全部还给你!"
黑色血液从破碎的心脏中喷涌而出,化为无数细小的黑虫爬满沈墨全身。他的皮肤开始溶解,露出下面蠕动的蛆虫。外面的黑袍人们发出惨叫,他们手中的灯笼一个接一个爆炸,火焰中浮现出女性扭曲的面容。
温婉跪倒在地,看着沈墨在虫群的啃食下变成一具白骨。更可怕的是,那具白骨竟然还在活动,下颌骨开合着发出最后的诅咒:
"曼陀罗...永不凋零..."
随着这声诅咒,整栋公寓开始崩塌。温婉拼命向外爬去,却被林夏的鬼魂拦住。
"还没结束。"林夏指向窗外,"看..."
温婉抬头,看见血月表面浮现出一朵巨大的曼陀罗花图案。城市各处升起黑色烟柱,每一处都隐约传来女性的尖叫声。
"他们不止一个..."林夏的身体开始消散,"找到那个给你符纸的老人...只有她知道如何..."
林夏的话没能说完,她的鬼魂化为红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。温婉踉跄着冲出公寓,发现整条街都笼罩在血色月光下。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,而她的手掌上,曼陀罗纹路依然在隐隐作痛。
三个月后,温婉站在郊外一座破旧的道观前。门廊下,那个曾给她符纸的算命婆婆正在熬煮一锅散发古怪气味的药汤。
"你来了。"老人头也不抬,"比我想象的晚。"
温婉拉起袖子,露出手臂上蔓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