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啊！"林默尖叫一声，踉跄后退。-咸^鱼?墈-书. ·庚_辛·嶵*全·

张梅却笑了，慢慢从检查床上坐起来。"林医生，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？"

林默的大脑一片空白。张梅的脸开始变化，皮肤像蜡一样融化，露出下面青灰色的肌肉组织。她的腹部突然裂开一道口子，黑红色的液体汩汩流出，但里面没有内脏，只有一个蜷缩的、青紫色的婴儿尸体。

"一年前，也是这样一个晚上。"张梅——或者说曾经是张梅的东西——缓缓说道，"我腹痛来急诊，是你值夜班。你说我只是肠胃炎，给我打了止痛针就让我回家。0·0￠晓*税,徃! /追?醉.辛￠漳~截`"

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确实记得那个病例——一个被误诊的孕妇，回家后子宫破裂大出血，送到医院时己经来不及了。

"我和我女儿都死了。"张梅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调，混合着婴儿的啼哭，"而你，连一封道歉信都没写。"

"我...我不知道..."林默退到墙角，双腿发软。

"你不知道？"张梅的嘴裂开到耳根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，"那现在，你应该知道了。"

她突然扑向林默，腐烂的双手掐住林默的脖子。_j_i*n*g+w`u￠b.o?o.k!._c`o_m*林默感到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，低头看见自己的肚子诡异地鼓了起来，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
"感受一下吧，林医生。"张梅在她耳边低语，"感受一下我女儿死亡的痛苦。"

林默的腹部突然撕裂般的疼痛，鲜血喷涌而出。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，她看到一个小小身影从自己腹部的伤口中爬出，浑身是血，却对着她微笑。

第二天早上，清洁工在B超室发现了昏迷的林默。她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，但奇怪的是，伤口内部器官完好无损，只是子宫不见了。医院调取了监控，却发现前一晚的录像中，只有林默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，然后突然自残。

没人相信林默关于"张梅"的叙述，毕竟医院记录显示，张梅确实在一年前死亡。林默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，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
在病房里，林默总是不停地写着什么。护士曾偷看过一次，发现纸上密密麻麻全是"对不起"。更诡异的是，每当夜深人静，病房的监控就会短暂失灵几秒，画面恢复时，总能看见林默的病床上多了一个小小的、血色的手印。

而在医院的妇产科，每当有实习医生值夜班时，偶尔会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婴儿的哭声和女人的低语："医生，你看看我的宝宝怎么了？"

精神病院的白色墙壁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。

林默蜷缩在病房角落，指甲在墙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。三个月了，自从那个夜晚后，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无尽的噩梦和随时可能出现的"她们"。

"林医生，吃药了。"护士推着小车走进来，声音机械而冷漠。

林默猛地抬头，凌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。"她们又来了...你听，婴儿在哭..."

护士叹了口气，熟练地掰开林默的嘴塞进药片。"别又说这些疯话，监控显示你病房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