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兰泱用手指一点一点描绘着应昭的面貌:
应昭,等我。^萝+拉+暁-说¨ ~埂¨薪/醉^全′
将晶核压在大刀下,拼尽全力抬起大刀,最后松开手指,大刀便会借着自身的重力砸下来。
晶核如青年所料,应声而裂,碎成数个小块,渠兰泱拿叶片将晶核的碎石包的严严实实,最后坐回到应昭身边,靠在石壁上。
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被叶片包裹着的晶核。
吞晶核的人九死,那又如何?不是还有一生吗?
将女人的手掌拉到自己眼前,从指缝间穿过,应昭的手没了力气,渠兰泱就自己把手握得极紧,努力地摆弄着女人的手指,发现无论如何都没法做到十指相扣的模样,只能虚虚地搭着,他越是收紧,应昭的手就越无法维持弯曲。
也好,就虚虚握着吧。
来到这个世界,遇到应昭,本就像虚无缥缈的梦一样,虚握着,就虚握着吧。
将握住的两只手伸到眼前,渠兰泱满脸虔诚地在应昭满是血污的手背上落下一吻,就像是朝圣的信徒那样,抱着必死的决心将自己献祭出去。~比-奇.中/蚊·惘. ′无!错¨内,容·
苍白而干涸的嘴唇被血液滋润,渠兰泱张口,不带一丝犹豫地吞下了包着晶核的叶片,连带着唇上的属于应昭的点点血液。
烫,先是漫天热意传来,将青年的脑袋烧得晕乎乎的。
然后就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的感觉,密密麻麻,密密麻麻,痛意从皮肤钻到骨缝,渠兰泱忍不住想要伸手抓挠,但是通身的痛意,叫他不敢下手。
因为害怕自己疼到不清醒,会失手抓伤应昭,渠兰泱放开了原本相握的手。
然后整个人就像脱离了水的鱼,向空气张着口,狠狠喘着粗气,倚靠在石壁的身体不断下滑,渐渐滑落到与女人齐平的位置。
“——”喉咙已经疼到痉挛,发不出任何声响,青年躺在地上,眼神涣散地盯着上空的岩石。-如`文!网· ~最/薪′蟑?結,哽·歆/哙/
下一秒又被铺天盖地的痛意激得胡乱翻滚,却还是小心地避开了应昭躺着的地方。
好痛啊!啊啊啊啊啊!好疼,应昭!我好疼!啊啊啊!应昭!应昭!
一阵又一阵,每当渠兰泱以为挺过去的时候,疼痛就会再次席卷而来,浇灭他的希望。
我不要,我不要分化了,饶了我吧...求求......求求谁?我不知道,谁都好,饶了我吧,我错了...我不敢了。
呜呜呜,好疼...救救我,应昭,救救我...
应昭,我疼...好疼,你哄哄我吧...哄哄就好了...
泪水从青年的眼角滑落。
应昭,抱抱我,我疼......
好疼啊...应昭,好疼...
杀了我...谁都好,杀了我。
眼前模糊不清,只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被眼睛里血雾掩盖的后边。
应昭,应昭,爱人的名字在心里被唤了无数遍。
青年躬起身,蜷缩在女人身旁,极致的疼到最后边原来是没有力气的,一次又一次,伸出的手好不容易拉住女人的衣角,渠兰泱脸上扬起一抹笑意。缓缓合上手指,十指相扣,又将相握的手置于两人之间。
身上的痛意未减,渠兰泱好像看到了既定的结局。
原来,应昭是我的楚霸王啊。
将额头轻轻贴在二人交握着的手上。
应昭,我们死同穴了。
第39章 Chapter39“啾——”……
“啾——”
鸟鸣响彻天空,洞穴外的天空下盘旋着无数鸟儿,无形的精神力在空中散开,所有动物不约而同的呈保护姿态守护着这个一切异样来源的洞穴。
以蜷缩的青年为中心,看不见的银色丝线扩散在空中带着无尽的生命力。
不知过了多久,浓郁的兰花香在空气里荡开,青年躺在地上的手指动了动,身边女人的血也不像先前那样涌出来。
渠兰泱睁开浅色瞳孔,一切仿若没有变化,但他现在能感知到萦绕在周围的各式各样的生命气息,还带着一丝死气。
看向死气的来源,正是昏迷不醒的应昭。
来不及多想,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出来的渠兰泱只知道自己成功了,痛楚如潮水般退去,握了握充满力量的手。
所以他现在是哪个性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