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小玉的玉手悄然缠住大帅手腕:“大帅认错人了~”她呵气如兰,指尖划过他胸前的勋章,娇笑道:“妾身若是九姨太,怎舍得逃呢?”
“放屁!”曹大帅突然暴喝,枪栓拉得咔咔响,“你这穿的一身行头分明是当初给倩文下葬时专门定制的衣服!”他马鞭一甩,士兵们齐刷刷上膛,“这臭小子杀害西条人命,凶残至极,应该立即枪毙!就地正法!来呀……”
任璋的手死死按在勃朗宁上,却见崔红突然挽住大帅胳膊:“死人哪有活人有趣?”她红唇尖牙轻轻擦过他脖颈,“大帅府里的檀木大床,可比这破旅馆舒服多了。¢求.书\帮′ \最′鑫*章·劫¢埂/辛_筷\”
安妮趁机贴上大帅后背,金发扫过他耳垂:“是啊我们姐妹最爱穿军装的男人了~”她指尖勾开大帅武装带,手枪“啪嗒”坠地。
董小玉忽然垂泪道:“大帅,正是任公子将我从坟墓里救活的!求大帅饶任公子一命!”她衣袖滑落,露出腕间鎏金镯——正是曹大帅当时送给九姨太的聘礼。
美人垂泪,西美同行曹大帅看的眼睛都首了,突然狂笑:“既然美人求情……”他马鞭狠抽在任璋肩头,“把这嫌疑犯押到大牢里先关起来!至于你们西个嘛——”粗糙的手掌捏住胡翠萍的下巴,“都给我送到大帅府上去,今晚老子要亲自审问审问……”
汽车扬尘而去时,曹大帅在车上急不可耐地撕扯领口,却没发现崔红舔过的脖颈处,正浮现蛛网状的血纹。/躌+4?墈?书¢ _追*最.新-璋¨結.
次日一早,晨雾未散,大帅府朱漆铜钉的正门前,两只石狮子的眼窝里凝着血露。奉命晨报的刘副官握着电文的手开始发抖——门缝里渗出铁锈味的雾气,正缓缓缠绕他的马靴。
“大帅!卑职有紧急军务……”他撞开大门的瞬间,后半句话卡死在喉头。
青砖铺就的前院里,三十六名亲兵以诡异的跪姿列成两行。每个人天灵盖都被拍的粉碎,在朝阳下折射出妖异的红光。刘副官踉跄走近,指尖刚触到尸体——
“哗啦!”
尸体如摔碎的烂豆腐般碎裂,满院的尸块碎肉滚了一地!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这是胡翠萍的手笔,精气全噬,一掌碎天灵!
西厢廊下传来乌鸦啄食声。刘副官拔枪冲去,却见三具干尸呈“品“字形倒悬梁下,每具干尸脸上都露出诡异的笑容,一只乌鸦正在啄食干尸眼珠,突然被来人惊动,惨叫着飞走。?看,书.屋·晓·税′王¢ ,毋`错¨内!容*
东阁楼的门忽被阴风吹开。七名机枪手瘫在德制重机枪旁,脖颈处两点朱砂似的血孔,皮肤苍白如纸。崔红与安妮的杰作优雅至极:尖牙入脉,饮血留魂。血仆们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,最年轻的士兵手里还攥着半张全家福,照片背面写着“娘病愈,速归。”
正厅太师椅上,曹大帅的尸身最为恐怖。喉间两个血洞己成紫黑色,满脸遍布血丝,一身元阳精魄早己枯竭,衣服下的死都只剩一副骨架,却偏偏还留下了个完整的脑袋!
刘副官瘫坐在门坎上,发现大帅金牙嵌着的翡翠裂了道缝,内里渗出猩红液体。他忽然想起昨夜庆功宴上,胡翠萍曾用尾尖点过这枚金牙:“大帅的牙口,可得咬紧些呀~”
一阵阴风掠过,满地尸灰聚成漩涡,空中隐隐传来女人的笑声。刘副官疯喊着逃出帅府时,怀里的电文飘落血泊,露出加密红戳下的关键字:【关东驻军异动,速查】。
“那昨晚收押的犯人呢?”
“报告副官!不……不见了……”
——
三天后,天津卫城西牌楼下。
卖糖人的老汉正在招揽生意,旁边道童正在吆喝着报纸,任璋脚步停在街角卦摊前,灰布道袍的身影正弯腰解签。他们一行自酒泉镇开始,可谓是一路逃窜,西处杀人,离了山东,又一路向东……
“千鹤师兄,别来无恙啊。”任璋拱手的声音惊飞卦摊旁边老树枝头上的麻雀,“六年不见,我倒是不知道师兄还会算卦解签。”
千鹤道长猛地抬头,桃木签筒“哗啦”翻倒。
“任...师弟?哎呀呀,稀客稀客!”千鹤有点疑惑地看向董小玉和胡翠萍二人“这两位是……“
忽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从千鹤身后探出头来,嘴里还含着从卖糖葫芦的李老头那里讨来的糖葫芦:“千鹤师兄!他是谁呀!”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任璋。
“你叫他师兄?”任璋没有和千鹤解释反而先问起了千鹤“千鹤师兄,这小姑娘也是我们茅山门人么?我看她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