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给奶奶喝口水吧！奶奶好渴啊！兴兴！兴兴！你到时回头看看奶奶呀！”说这话的时候，宋雅有气出没气进的，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死了。

可甭管两个老的好说歹说，李兴愣是没回头。

他掏着自己从垃圾桶里扒拉来的食物，狼吞虎咽，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！

谁有空管那两个老家伙！

见状，李溢心里也有气了，“你看你，怎么养的孙子，给养成这个样子！早就说过了，让你不要惯他不要惯他！关键时刻一点也不懂事！”

“你怪我？！”宋雅怒火压不住，“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孙子？难道你没给他端屎擦屁股？这些年我嫁进你们家忙前忙后，吉祥神吉祥神！你看看，你的吉祥神把我们弄成一个什么鬼样子！要是儿子儿媳还在……”

宋雅一个悲从中来。+r?c,y,x*s~w..~c^o*m_

儿子除了不喜欢什么吉祥神，别的时候也是个正常儿子。

儿媳就更好了，嫁进他们家做这做那的，还不拿工资。

一切都没了，一切都没了。

宋雅越想越绝望，李溢听得心烦意乱，“闭嘴！吉祥神一定是被那个邪神赶走了！是那个邪神！那个邪神太可怕了！”

一想到当时的场面，李溢就忍不住浑身颤抖。

就在这时，李兴动作停下来了，他吃完了最后一个烂苹果，还剩下半边，己经变黑了。

宋雅和李溢眼睛一亮，“兴兴啊……”

李兴缓慢回过身，眼神怨毒，两口子一看，心里咯噔一跳，感觉不妙。

只见李兴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，头被削得尖尖的，以前李兴最喜欢拿这玩意儿去路边扎老鼠。

他最喜欢看老鼠被扎穿扎痛吱吱惨叫的样子。

李溢咽了咽口水，“兴兴，你干嘛啊，爷爷以前最疼爱你了，你要什么爷爷都愿意答应你不是吗？爷爷对你可好了。”

“是啊是啊，奶奶还哄你睡觉呢，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奶奶了吗？”宋雅也连忙说。

下一瞬，封闭的地下室里，迸发凄厉的惨叫。

李溢一副见了鬼的表情，惊恐得冷汗首落。

“扎死你！扎死你！扎死你！”李兴一遍又一遍用小木棍最尖的地方扎进宋雅的左眼里，怨毒得像要杀了她，“死老太婆！废物废物废物！还敢说话！还敢说话！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！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打！他们都说我是没妈的杂种！他们都说你以前骂我妈贱货！贱货贱货！你才是大贱货！我扎死你！”

他扎得又狠又用力，宋雅明明身体己经不能动了，可痛觉一点也没少。

她凄惨地大叫，求饶，认错。

可李兴是她养出来的孩子，在他第一天虐待小动物的时候她没有制止，现在，他将自己学到的东西，尽数用到她身上。

突然，宋雅身体一个痉挛，活生生痛晕过去。

李兴扎累了，休息一下，这才阴沉沉地盯住李溢。

李溢登时寒毛首竖，他还想说话，李兴休息够了，不给他机会。

“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”

接下来几天里，老两口被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用木棍扎眼睛扎了又扎，眼睛没了就扎别的地方，哪里痛就扎哪里，李兴终于让他们如愿让他们吃上了东西，勉强维持了他们的生命，然后在他们醒过来之后，继续扎。

***

一个月后。

受伤的人陆陆续续的恢复了身体。

某个日落的公园，大理石座椅坐着一对上了年纪的中年夫妇。

他们一个没了双臂，一个没了双腿，这么残缺的一对，却恩爱地靠在一起，难得悠闲地享受这静谧的时光。

两口子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在一起过了。

就这样安静地坐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狄晓说：“一盛，我们退休吧。”

叶一盛乐了：“就算想干也干不动呀。”

但他还是很高兴，“原以为你会因为这个不高兴。”

狄晓没了一双腿，上半身在异能者的治疗下反倒恢复得很好，她的脸是险些被绿蛤蟆给毁了，但她对这些也不怎么在意，以她的功绩她的能力，脸不脸的也没那么重要，况且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。

狄晓哈哈大笑，用力拍着叶一盛的背：“那有什么好不高兴的，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活法，苦干了这么久，退休享受一下怎么着，咱俩这可比别人退休得还早呢！”

她一手的劲儿，光头大汉被她拍得整个人往前倒去，“哎哎哎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