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也不是纠结前尘不肯释怀之人,往事如风,我只看得见眼前的幸福和眼前的爱人。”
陆言蹊愣愣的,“那你为什么......”
“为什么生你的气?”
温若年笑笑,坐下,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悲凉和嘲讽,说,“我虽不介怀从前你究竟为何娶我,可.....”
她顿了顿,忽然抬头,锐利看着陆言蹊,“可我却不能不介怀,与我耳鬓厮磨,夜夜同塌而眠的夫君,到现在还苦苦瞒着我,让我至今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!”
陆言蹊震惊,“若年......”
温若年打断他,“你不必与我说你有苦衷,我只问你,人人都说你非老淮南侯亲子,可你为何,从来没有半分实话与我吐露?”
这,才是她真正介怀之事。
有关他的身份,他不想说,她可以不问,可自从他上回舍命救文玉公主之后,这性质就变了。
若他的身份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,连性命都不顾,那么自己又凭什么冒着随时可能丧偶的风险,接受他的不坦白和不肯承认?
他把她当什么了?
面对温若年的质问,陆言蹊显然有些猝不及防,他僵硬扭过头去,却不肯说。
“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实情吗?”
温若年笑得有些苦,她从袖中拿出一封和离书。
“你实在不肯说那就算了,但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被动的境地,连夫君姓甚名谁都不知,连自己何时便做了寡妇也难预料,既如此,我们一别两宽吧!”
见到那封和离书,陆言蹊的目光终于有了一瞬的波动。
他眼眶红了,“若年....”忍了忍,祈求开口道,“我若是告诉了你实情,才是真的害了你......”
“没关系,只要你肯说,我就愿意和你一起面对。”温若年平视着他的眼睛,说。
她愿意和夫君同甘共苦,但她却绝不愿被哄骗,被欺瞒,被当做陌生人一样防着。
.......
安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在陆言蹊的沉默中,温若年也了然了他的心意。
她把那封和离书轻轻放下。
陆言蹊倔强看着她,“我不可能答应和离的!”
温若年轻轻一笑,“无妨,我会让你答应的。”
转身,出府。
进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