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四皇子妃颔首,“要是有的话,夫君一定要告诉我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四皇子看着身侧一尺之隔的妇人,胸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愫。
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。
再一开口,语气尖酸刻薄,“说的就跟你自己多有能耐似的。”
四皇子妃的笑容微微僵硬,眼眸黯然下去,不再说话。
*
陆言蹊发现这几日有些古怪。
他忍着,一直没说。
直到温若年连续第五天躲在枫儿的屋里睡的时候,他终于忍无可忍了。
“枫儿都快七岁了,不需要大人陪着睡!”
温若年幽幽看他一眼,“我儿子,我想和他睡觉和他睡,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?”
遂是又这么睡了半个月。
直到有一天回来,看见正厅里的五个貌美曼妙的舞姬,她猛的止住脚步,问,“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?”
丫鬟小心翼翼,说是主君带回来的。
温若年笑了,笑着笑着,就溢出了泪。
她转身,回屋。
一夜无眠。
翌日用早膳的时候,与陆言蹊相顾无言,直到温若年放下筷子,两人才终于说了半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。
“那些舞姬是你带回来的?”
“是舞阳公主送过来的。”陆言蹊说。
“你纳了?”
.....
陆言蹊铁青着脸色,“没有!”
“那你准不准备纳?”
陆言蹊深吸一口气,问,“若年,你最近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吃饱了。”温若年放下筷子,起身离去。
*
若说前几日陆言蹊还不知晓她是为什么生气,那么这次他是一定知道了。
与同僚喝酒的时候,他说起了五名美姬一事。
同僚大笑,“这还不简单?你干脆把这五个美人儿给纳了,诶诶诶,你别瞪我,我的意思是假纳,假纳!让你媳妇知道了,好叫她醋一醋,女人嘛,一吃醋一着急,自然就知道上赶着来找你了!”
陆言蹊若有所思。
当天晚上回去,他问小厮,“夫人呢?”
“回主君,夫人睡了。”
陆言蹊点点头,说,“那那几个舞姬叫来。”
......
紫叶飞快的推开门,“夫人!主君他——”
温若年正在篦发,见她这样大惊失色的样子,问,“怎么了?”
紫叶一连串的讲起来。
“主君今日一回府,就把舞姬悉数遣回公主府,还附上纸条一张,“若驸马喜欢,言蹊可割爱。”
“听送人的小厮回来说,舞阳公主见到这纸条的时候险些气歪了嘴。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更好笑的是,驸马还真看上了其中一个美姬,当下就要带回屋里去呢!”
紫叶边说边笑。
温若年哑然。
两人的关系略略缓和了些。
说是缓和,其实原本两人的关系就不冷不热的。
客气,敬重,相敬如宾。
却少了几分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和默契。
那种不管听见什么,看见什么,都毫不犹豫相信自己的枕边人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