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她一眼,女子的神色满是愤慨,一双空灵清雅的杏眼里是深切的恨与憎,还隐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悯与复杂。
“当年我大伯母,也曾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。”
她一闭眼,泪竟落了下来,“时过境迁,她的女儿竟再次重蹈覆辙,逃不出这个循环。我原瞧着四皇子光风霁月,没想到也是这般心黑眼盲之人。须知这世间男子,皆是一般的丑恶面目,三心二意,薄情寡义.......”
陆言蹊幽幽道,“议论皇子,这罪名可不小。”
温若年冷笑,“我不说,你不说,没人会知道的。呵,明日这宫宴我非去不可,我倒要问问四皇子,凭什么这么对我姐姐!”
“你不是说你姐姐不到十岁,就被你大伯母带走了吗?你与她应该无甚情谊才是。”
“确实无甚感情,但她身上流着温家人的血,我也终归要叫她一声姐姐。而且大伯父多年来待我视如己出。”
其实温若年没说出口的话是,棠梨如果是城王之女,那么当年大伯父身上的冤屈自然不攻自破。
那......大伯母还有没有回心转意的可能?
但不论如何,她现在一定要替大伯父护好他的亲生女儿。
一晃就到了宫宴到日。
不同于以前的着意低调,这一次,温若年打扮格外华丽,华丽的有些刻意。
就连紫叶都欲言又止,问:“夫人,您这是要上舞阳公主府砸场子?”
温若年斜了她一眼,“敷衍而已,砸什么场子?”
过了一会儿,陆言蹊也来了,一见到温若年,就由衷赞叹,“真好看。”
......
温若年颔首,“多谢,你今日也很好看。”
陆言蹊一身石青色长袍,和温若年的天水碧长裙颜色相近,像是特意穿了同色衣裳似的。
两人都发现了这一点,脸颊都有些发烫。
到了舞阳公主府。
雕梁画栋,气派非常,不像是公主的府邸,倒像是东宫的后院。
两人携手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