鸢便打算送她一路。
可一路上,云鸢却总觉得有些奇怪,多玛就像是一张白纸,对什么事情都能感到新奇,任何事物都能染上色彩。
而且名字也很奇怪,难不成是大明的少数部落?
就这样,多玛领着她一路来到了长椅下。
长椅上躺着一道身影,云鸢觉得有些熟悉。
管家举止得体,站在身边,递上助攻。
“小姐,这是白先生。”末了,他小声一句补充:“你未婚夫。”
她脸色一黑。
白晓打完哈欠,也注意到了二人,正眼神灼灼的扫视他。
二位是要去入党?
白晓吐槽。
夜色已深,去往摩天轮上的路上,多玛和云鸢二人嘻嘻哈哈,惹的雪峰乱颤。
自古难猜女人心,刚刚还疏远的二人,眨眼熟成了姐妹。
云鸢对多玛充满好奇,后者一问三不知,不知道水管,不知道镜子,不知道汽车,难不成是山里来的?
她满脸狐疑的望向白晓,“你人贩子啊?”
“我差那点钱?”白晓没好气的反问。
“差。”她仔细想了大明的开支,郑重点头。
好吧,您赢了……他躲到一边画着圆圈。
云鸢见多玛很黏着白晓,像抹了胶水,形影不离。
有问题...她把白晓拉到一边,满腹狐疑:“你俩什么关系,朋友?”
据她所知,白晓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一个亲人,所以多玛不可能是他亲戚。
“好朋友。”白晓点头。
“你当我傻?”她环抱双臂,神色愠怒:“你禽兽啊,这么都下的去手。”
“麻烦您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干净再来找我。”他撇撇嘴。
“你还说没关系,难不成等你们上床你嘴就老实了?!”她瞪了白晓一眼。
声音有些大,引的路人纷纷驻足,悄侧着头悄咪咪的议论,还以为是抓奸现场。
本来云鸢其实是懒的管白晓她不想和这人扯太多关系,反正迟早分开,可实在见不惯他丧心病狂。
这小妮子真是狂野...白晓打量着周围的吃瓜群众,嘴角一扯。
有一位大兄弟跑到他身前,拍了拍肩膀,“真男人啊!”
他几乎很少在外面露面,所以人们也没认出他的身份,否则头版头条又要多一条新闻。
云鸢也不再纠缠,只是警告了他几句,便拉着矮萝卜多玛去玩了。
直到深夜,二人才尽兴,在摩天轮上老实下来。
正对着玻璃窗,跪在椅子上,二人并肩趴在窗户上,狠狠地往玻璃上凑,脸部挤压的变形。
至于白晓,他也在同一个轮厢里,多玛或多或少的怕生,拽来了他。
“哇,看那看那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那里也好看!”
“嗯嗯。”
二女也不知道在聊什么,总是乐开了怀。
白晓也难得的清静,靠在窗边,神色悠闲。
待部落走上正轨,不再为粮食担忧后,就开始普及教育,先先从文字开始。
一套成体系的文字,才是文明真正的灵魂。
不过仅凭他,累死也教不完全部落。他打算找几个人能干的,让他们传授。
记得有一位桑山部落的人,脑子挺灵光的,当时他随手写了个文字,他似乎对此有这浓厚的兴趣。
让他来,再适合不过。
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……
仓颉。
正在沉思时,多玛发出一声惊呼,打破了短暂宁静。
摩天轮外,夜幕如墨,却在陡然间划过一道光束,在群星璀璨中绽放,火花星星点点的落下,绚烂夺目。
光芒弥漫在二女的脸庞上,衬的容颜愈发温婉细腻,如果两个人不说话,其实还是挺漂亮的。
“是烟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