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儿何时这么幽默了,看来这两个月在外面学了不少东西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”
沈燕白的嗓音低沉醇厚,那一声轻笑更让人觉得亲近,偏偏南珠听得背脊发寒,她动了动脚,想把自己缩起来,下一刻,脚踝却被男人握住,微微用力,就被拖了过去。
南珠身子一歪,就要歪倒在榻上,沈燕白顺势握住她一只雪白的皓腕,轻松将她拉到跟前来,面对面,眼对眼,将她眼底的恐慌尽收眼底。
“南儿让我好找。”
南珠秀眉紧锁,咬牙恨道:“放开我,你都要与公主成婚了,还来找我干什么!”
说罢,又觉得甚委屈,眼圈儿一红,泪水立即聚集起来,化成豆大的泪珠,啪嗒啪嗒掉出来:“我才不要当你的外室,不要跟你回去被人取笑!”
看她泪汪汪、哭兮兮的可怜样,沈燕白心疼不己:“南儿,我知这事让你受委屈了,是我对不住你,我己说过,我不会娶公主,你为何不信?”
南珠当然不信他,压在他面前的可是至上的皇权:“君让臣死,你又能如何?你的手再大,能掰得过皇上?长痛不如短痛,现在分开的对我们都好。”
“休想!”沈燕白冷下嗓子,沉沉道:“朝中太子与齐王暗暗相斗,上次公主回京路中遭遇意外,是太子暗使山贼所为,就是为了阻止我与她成婚,但公主被救了回来,他们自会再想办法阻止,皇上要赐婚,我与齐王商量将计就计,等待时机拔除太子阵营势力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”
“可是,圣旨己下,又怎能收回?”
“皇上以救命之恩赐婚,救下公主的人并非我是,而是江琮阳。”
“你怎知?”
“我后又派人上山去当日救下公主那户人家再次打听,他们确承认将公主带回去的是一位年轻公子,我将江琮阳画像给他们指认,就是他错不了。他们之间有情,皇上不会逼迫公主嫁我。”沈燕白深深叹息:“说了这么多,你还想要跑?”
南珠听明白了,觉得此事不靠谱:“皇上若不改变主意,你又能如何?”
江琮阳第一时间把公主送到爷手中,不就是想成全公主?他分明知公主喜欢的是爷,梦里都在念爷的名字。
想来当初在泉州,公主说不喜欢爷定是以退为进,如今指婚圣旨己下,一切己成定局。
南珠一脸严肃的模样,沈燕白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,再告诉她一事:“公主己经有身孕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”
南珠一听,猛的抬起头:“是江琮阳的?”
沈燕白点头:“此事他该知晓,知道自己该怎么做。”
沈燕白是商人,亦是赌徒。
赌明日、赌人心、赌未来,他做事惯来剑走偏锋,拒婚这件事,他从头至尾都在赌,赌公主和江琮阳之间的感情,赌皇上对公主的宠爱最后改变圣意……
南珠却不是,她从小战战兢兢,又被西小姐折磨多年,做事小心翼翼,只求一个稳字。
她不敢赌。
所以在听到沈燕白的话后,南珠脸色犹白似青,心里轰隆隆地响。
心想江琮阳致使公主怀孕,虽是救过公主,却隐瞒实事犯了重罪,皇上不摘了他脑袋都是仁慈了,公主喜欢的又是爷,如今她能嫁的只有爷了。
南珠的心重重沉了下去,心灰意冷道:“爷不如还了我身契,放我离去。”
沈燕白神色瞬间转冷:“你就非要离开我?”
“这样对我们都好。”南珠狠下心:“钱我都不要了,铺子也不要了,够我赎身了。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,再无瓜葛!”
“再无瓜葛?”沈燕白面色倏地沉了沉,怒极反笑:“南儿记性怎这么差?”
南珠微微蹙眉,一脸戒备盯着他。
“我不是说过,你落在我手里,便再也不放?”沈燕白一点点靠近她,几乎与她脸贴着脸,南珠感觉危险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:“南儿以为我的床这么好爬?是走还是留,如今还能由得了你?”
南珠翕动着唇:“你想把我关起来?”
沈燕白黑眸中泛起一阵愉悦,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,温柔道:“南儿乖乖的,我怎舍得关你,可若你再敢跑,我不介意给你造个金笼子……”
另一只手摸到她腰间,一句句威胁:“衣裳一件不准穿,日日锁在笼子里……”
沈燕白抬起眼,锐目微微一眯,像一匹锁定猎物的恶狼,南珠打了个寒颤,脸上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