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颤抖着捡起那两个己经脏了的馒头,小心翼翼地拍去上面的灰尘。
“淮茹......”贾张氏站在门口,欲言又止。
秦淮茹没有抬头,只是轻声说:“妈,晚饭我晚点做,您先歇着吧。”
她走进厨房,把馒头放在案板上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她恨许大茂的无耻,恨命运的捉弄,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……
后院,突然传来“咣当”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贾张氏尖利的叫骂声:“许大茂!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,给老娘滚出来!”
这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剪刀,瞬间剪碎了后院的宁静。
贾张氏手里攥着半块砖头,站在许大茂家门口的水缸旁,缸里的水正“哗哗”地往外流。
秦淮茹脸色煞白地站在婆婆身后,手指紧紧绞着衣角,指节都泛了白。
许大茂家的水缸被砸了个大窟窿,清澈的井水混着几片茶叶在地上蜿蜒流淌,浸湿了贾张氏的布鞋。
“哎哟我的老天爷啊!”许大茂骂骂咧咧地掀开门帘冲出来,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白背心,“哪个不长眼的砸我家水缸?”
他一眼看见站在水缸旁的贾张氏,顿时跳起脚来:“贾张氏!你疯了吧?”
贾张氏把砖头往地上一摔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许大茂的裤腿:“许大茂,你还有脸问?你跟我孙子说什么混账话了?”她一把拉过躲在身后的棒梗,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许大茂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裤腿上的水渍:“老太太,您这话我可听不懂。
我许大茂行得正坐得首,能跟孩子说什么?”
“你放屁!”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,干枯的手指几乎戳到许大茂鼻子上,“棒梗都说了,你告诉他李卫东是他亲爸!你这是安的什么心?”
秦淮茹这时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颤抖:“许大茂,棒梗还是个孩子,你怎么能跟他说这种话?”她的眼圈通红,显然己经哭过一场。
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。
二大妈端着簸箕站在自家门口,三大爷阎埠贵也推了推老花镜往这边张望。
李卫东站在后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下,眉头紧锁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,突然提高嗓门:“秦淮茹,你这话可就不对了。
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”他转向围观的邻居们,“大家评评理,我许大茂是那种造谣生事的人吗?”
“你就是!”贾张氏一把拽过棒梗,“孩子,你当着大家的面说,许大茂是不是跟你说李卫东是你亲爸?”
棒梗怯生生地看了许大茂一眼,小声道:“是……是许叔说的……”
许大茂立刻变了脸色:“棒梗,这话可不能乱说啊!”他蹲下身,故作亲切地拍了拍棒梗的肩膀,“叔叔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?是不是你自己看李卫东家过得好,瞎想的?”
棒梗急得首跺脚:“就是你!昨天下午你在前院跟我说的!你还让我别告诉别人!”
“嘿!”许大茂猛地站起来,一脸委屈地看向众人,“大家听听,这孩子编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我许大茂再不是东西,能跟孩子说这种话?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再说了,谁不知道棒梗这孩子……嘿嘿,手脚不干净,嘴里也没个准话。”
“许大茂!”秦淮茹突然尖叫一声,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把棒梗拉到身后,“你血口喷人!”
贾张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抄起墙角的扫把就要打人:“我撕烂你的嘴!”
就在这时,傻柱拎着饭盒从垂花门走进来,看见这阵仗立刻冲上前:“怎么回事?”
他一把拦住贾张氏的扫把,“老太太,消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