娑的松林间隙洒落下来。
清寒的眼中,异彩连连。
这已非凡品!
最后一句,曹华语气微微一转,带着一丝洒脱。
“清泉石上流。”
清澈灵动的泉水,在光滑的石块上淙淙流淌。
动静结合,诗意盎然,韵味无穷。
四句念罢,雅间之内,一片寂静。
清寒怔怔地看着曹华。
“曹公子!”
“你还说你不会作诗?!”
“你还说你对诗词一窍不通?!”
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嗔怪。
曹华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,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。
“偶尔得之一二佳句,都是侥幸而已。”
“侥幸?”
清寒听他这么说,先前那点点因他“隐瞒”而生出的小小不满,瞬间烟消云散。
她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曹公子,你这‘侥幸’,可比旁人十年寒窗苦读还要厉害百倍呢!”
她现在是彻底不信曹华“不通诗词”的鬼话了。
这般惊世才华,若还自称不通,
那这世间还有几人敢称精通诗词之道?
“曹公子,你真是......真人不露相啊。”
清寒语气中充满了敬佩。
她看着曹华的脸庞,眼神中多一抹情愫。
曹华心中暗道,我那是真不会,你可千万别再拔高我了。
“清寒姑娘过奖了,过奖了。”
清寒嫣然一笑。
“依清寒看,公子腹中锦绣,定然不止于此。”
“日后若得了新的佳作,可一定要先让清寒品鉴一二,莫要再藏私了。”
这话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亲近之意。
曹华心中微微一动。
看来这位清寒姑娘,对于诗词歌赋是发自内心的喜爱。
或许......
他看着清寒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。
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突破口。
前世那些千古流传的名篇佳句,随便搬运几首出来,也足以惊艳这个世界的人们。
用来博取这位佳人的好感,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,似乎......大有可为。
“清寒姑娘既有此雅好,若是在下日后偶有所得,定当第一时间与清寒姑娘共赏,不敢藏私。”
曹华顺水推舟应承下来。
清寒闻言眼中的光彩愈发明亮。
“那清寒就拭目以待,静候公子佳音了。”
雅间内的气氛,变得更加亲近了几分。
与此同时,丞相府。
书房之内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“啪!”
一声戒尺抽打的声音响起。
随即便是肖景明杀猪般的痛呼。
“啊!爹!别打了!儿子知道错了!”
肖丞相手持一柄戒尺,指着跪在地上的肖景明。
“知错?!”
“你说说!你错在哪了?!”
肖景明捂着被打的手心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儿子......儿子不该在妙音坊口出狂言,不该与人轻易打下那样的赌约......”
“更不该......更不该输了赌约,丢了我们丞相府的脸面,让爹您蒙羞!”
“啪!”
又是一记狠狠的戒尺,抽在了肖景明的背上,让他疼得几乎跳起来。
肖丞相怒不可遏地咆哮。
“你丢的何止是丞相府的脸!”
“是整个肖家列祖列宗的脸!”
“‘明景肖’?”
肖丞相气极反笑,骂道:“我看你不如干脆改名叫‘猪头肖’!或者‘肖蠢货’!”
“你让老夫以后这张老脸,还怎么有面子去上朝?怎么有脸去见同僚?!”
肖丞相越说越气,扬起手中的戒尺又要打下去。
肖景明连忙求饶:“爹!爹!饶了儿子这一次吧!”
“儿子也是一时糊涂,没想到那个曹华他......他居然真的......”
“闭嘴!”
肖丞相厉声打断他的狡辩,
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?!”
“我还以为他只是个粗鄙武夫,想借机踩他一脚......”
“你以为?!”
肖丞相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,
“你总是自以为是!以为你很聪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