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叉地黏在上官芯身上,嘴里还不知道吐着什么醉话。
叶夫人无奈至极,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,养出什么样的丫头。”
站在一旁,担心秋粟夜半未归,还未睡下的谢梨初:“......”
她本打算派人出去找,谁知孔嬷嬷才走到一半,便瞧见了这幕,忙回去给谢梨初报信。
而叶夫人睡得浅,听见逢月半夜穿衣的动静。
这才得知是秋粟在外头未归,生怕出了什么事,便跟了上来。
眼下这么一看,真是与自家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爱尝新鲜事儿,不让做的事情偏要做,头一回尝酒,险些将自己喝出疹病来。
逢月使劲从上官芯身上掰下秋粟,有些无奈地开口。
“多谢女官大义。”
按理说,东宫与长公主早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。
上官芯今日能将秋粟平安送回来,还真是发了场大善心。
上官芯颔首,“不必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次日。
谢梨初在一旁扇风煨汤,见秋粟醒来,这才问了声,“可感觉好些了?”
“娘娘...奴婢耽误了您交代的事。”秋粟跪在地上,将脑袋埋得十分低。
本以为会受些惩罚,却见一碗温热的姜水递到眼前。
她抬头,看向谢梨初柔和的目光,“好了,先喝些暖乎的,解解酒乏。”
秋粟含泪接过,谢梨初收回手,嘴角带有笑意,看起来十分意味深长。
“并且,上官大人,并未我想象中那般无情。”
那日她与沈容槐算到,若是挑起敬文长公主的怒火,她一时找不到人算账。
势必会在谢梨初身上动手脚,她回去之后想了想。
长公主要动手脚,无非就是将谢梨初关在昭华宫中,背地里使坏。
若是提前知道上官大人的为人,也不至于落得太过凄惨。
谋算到这,谢梨初陡然想起那日,沈容槐语气温和,“本殿不会让你去的。”
那时,她笑了笑,“若是永远躲在殿下的身后,我还如何提走出东宫、走出京城?”
重生以后,她再未想过倚靠任何一人的力量。
只有自己,才是这世上,最最可靠的存在。
谢梨初将罗扇放回桌前,缓缓坐下,却在这时,逢月快步走了进来,甚至来不及通报。
她神色有变,疾言道:
“娘娘,周贵妃要回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