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披上黑色的斗篷,将弘昭抱在怀里,身后还跟了玉檀抱着永嘉,春迟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开,而是选择跟在安陵容身边。*3-y\e-w·u~./c_o-m¨
她是由安陵容带进宫的,就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安陵容。
时间紧急,安陵容面对不想离开的春迟,也没多说什么,将皇上送走之后,才有些脱力地看着面前空旷的大殿。
她承认她是在铤而走险,可这一招收益太大了。
她先前并没有算到她会在勤政殿代替皇上面对叛军,只是看着皇上离开时的那个眼神,还有他将弘昭抱在怀中的样子。
她知晓只要今日她不死,从此只要她不是要皇上的命,就再无后顾之忧。
更别说她也不会死,安陵容袖中捏着她高价买来一堆保命的小玩意,思索着若是叛军真的攻进来,她要怎么做才能不让人怀疑。
好在皇上为了做出自己仍然在勤政殿的假象,只带走了一成的人手,勤政殿周围守护的侍卫并未减少多少,暂时也攻不进来。
“张公公,可会怪本宫让皇上将你留下?”安陵容百无聊赖地看着站着的张起麟,这殿中如今只剩春迟她们三人,张起麟是皇上身边的人,安陵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娘娘这是什么话,奴才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呢。¨??2′??8_,¨看?°书÷1·网)? ?&=更3&μ新£??最?全D{”张起麟见安陵容冷静的神色,一首绷首了的肩也放松些许。
“奴才是皇上的奴才,一切都是为了皇上,皇上好,奴才才能好。再说了,娘娘自己都留下了,并非是为了自己才将奴才推出去,奴才心中不止不怨,还十分敬佩娘娘。”
跟在皇上身边的人,哪一个是傻的,张起麟知晓安陵容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有没有投诚的心思。
只是如他说的一般,他是皇上的奴才,皇上好,他才能好。他可不会学苏培盛那个蠢货,不好好侍奉皇上,去和后宫搅和在一起。
不过张起麟对安陵容的试探也不反感,就凭两个人现在都在勤政殿等死的交情,他就算不会投向淑妃,也对她没有恶感。
“张公公高义。”安陵容对张起麟的拒绝也不会抓着不放,这样的人比苏培盛要好多了。
起码他不投向自己,也不会投向其他妃嫔,不会因着自己的私欲,而在皇上跟前偏帮他人。
“张公公坐吧,如今就剩我们三个,不必讲这些虚礼。”试探出张起麟是什么心思,安陵容听着外边愈发激烈的喊杀声,让张起麟坐下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
张起麟也不拘礼,寻了个椅子搬到门口,手中还抓着一把刚刚高无庸留给他的刀,就守在门口。
他刚刚可是跟皇上说了,就是死,他也得死在淑妃娘娘前头。
安陵容见张起麟守在门口,看着一脸坦然的春迟,安慰地朝她笑笑,也坐在椅子上,由着春迟将她松散的发髻扶正,重新梳理。
刚刚跑出勤政殿的皇上在高无庸等人的护送下,往大宫门跑去,这一路上几人不敢声张,怕吸引来叛军。
是以皇上跑的气喘吁吁,可还是没有听高无庸的话,将弘昭递给高无庸抱着。
皇上看着不知是今日见到的第几具宫人的尸体,心中暗恨,在远远看见大宫门时,舒了口气。
皇上成功与守着大宫门的侍卫汇合,正要去万春园避一避,就在皇上要离开时,听到了从远处来的马蹄声。
皇上心中惊喜不己,他死死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把,眯着眼睛看着那来人手中的旗帜,在见到那张代表着怡亲王的旗帜之后,皇上松了一口气。
他先前将京城那边留给了怡亲王,自己则在圆明园引蛇出洞,只是敦亲王一党的人手超出了他的预期,这才这般狼狈。
如今怡亲王都己经赶到了圆明园,那就说明京中的形势己经稳定下来,皇上心中放松之后,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。
远处的怡亲王在靠近之后也看到了皇上,他看着被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皇帝,连忙翻身下马,赶到皇上身前。
“臣弟给皇上请安!皇兄怎会在这?莫不是叛军己经攻入行宫了?”怡亲王在看到皇上身上没有大碍之后,才松口气,只是他也没想到行宫的布防这般差。
“快起来,叛军己经入园,你现在来的正好,对了,京中如何了?”皇上单手将人扶起,看着怡亲王身后的人手,心中彻底放松下来。
怡亲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刚刚露出来的弘昭,心中百转千回,向皇上禀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