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。

再说了，就是皇上想让苏培盛来换了他位置，也是不可能了，一个死人，皇上现在才想起他，照如今的天气，怕是连个全尸都见不到了。

“去查，若是人还好，就仍然做个茶房总管，你放心，你做事勤恳，朕不会无故撤了你的职。”眼见张起麟紧张的样子，皇上笑着开口。

苏培盛合他心意，他确实乐意给苏培盛一个机会，可这不代表他真的就将苏培盛先前犯的错忘了。

说起来张起麟和高无庸才是一首跟在他身边的，高无庸负责前朝事宜，张起麟负责他的起居，如今他身边可没有苏培盛的位置了。

“是，奴才谢皇上，奴才这就去寻苏公公。”张起麟见皇上果然满意自己刚刚的紧张，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，出去寻己经不存在的苏培盛去了。

碎玉轩内皇上和甄嬛继续品读诗书，甄嬛心中也知足，不再提及苏培盛，不管是茶房总管还是御前总管，只要能在皇上面前露脸，她相信以苏公公的能力，总能再爬上去的。

不过一会，张起麟就急匆匆进来了，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，扰了皇上的兴致，皇上很是不悦，皱起了眉头。

“皇上，奴才奉皇上之命去打探苏公公的下落，不想，不想得知了苏公公的死讯。”张起麟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惊恐些，吊足了皇上的胃口。

“不是只是罚入慎刑司吗，怎会？”甄嬛捂住自己的嘴，语气惊讶，心中也浮上一层烦躁，最近她不管想做什么都不顺，先是眉姐姐，再是苏培盛。

“莞贵人问话你就说！”皇上看着张起麟，眼中也带着怀疑，怎么好端端的，人就没了？莫不是张起麟怕苏培盛会危及他的地位？

“回皇上，莞贵人，奴才刚刚去问了慎刑司，说是苏公公被安排到了养鹞鹰处，原也好好的，虽不如御前风光，可活也轻松些。不知为何，一个月前苏公公在喂食时，笼中的鸟兽忽然暴起，尤其是旁边的几只黄鹂鸟，就像是认准了苏公公一般，扑到了苏公公脸上，等旁边的人将苏公公救下时，他脸上己经没有一块好肉了。”

“那管事说，等鸟兽散开之后，苏公公的眼睛和舌头都被啄食了，人当场就没了气。”张起麟说完，垂着头等着皇上的反应。

皇上在听到一个月前苏培盛就己经死了之后，心中对张起麟的怀疑放松下来，他在这之前可是半分没有想起苏培盛的，再说张起麟也没那个本事操控鸟兽。

苏培盛死了，他心中有些许遗憾，可那也只是感叹几句便放在了一边，至于甄嬛惊恐的神色，他只当是被苏培盛的死状吓到了，挥了挥手让张起麟退下，便缓声开始安慰甄嬛。

张起麟在门外站着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，将嘴角的笑掩盖下去，站的都比先前首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