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皇上来时,安陵容看着皇上的脸色,没有看出什么来,皇后那边她全程没有参与,加的香料过了这么久,也查不出来。+x.i!a/o~s′h¢u\o\h?u·.~c!o,m+
皇后那边皇上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头上,但年嫔那边却不太一样,就算皇上查不出来她是如何动的手脚,可帝王查案并非只看证据。
年嫔想要害她落水,可偏偏就那么巧,先行一步的年嫔变成了落水的那个,而她安陵容却成了旁观救人的大好人。
巧合太多,就不是巧合了,而是人为,安陵容很清楚皇上的疑心病,此刻看着皇上进来,面上带着担忧,满眼心疼地看着皇上。
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皇上事务繁忙,还能来看臣妾,皇上可用过晚膳了?”安陵容说着,将手递到皇上伸过来的手上,两人相携着进了承乾宫。
皇上对于安陵容的关心很是受用,虽心中还有怀疑,此刻也将怀疑压下,认真地看了一眼安陵容。
“容儿今日气色倒是好了一些,时辰还早,今日晚膳便在承乾宫用,朕也好久没和弘昭永嘉一起用膳了。”
安陵容感受着皇上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,不好意思地抬起袖子遮住半张脸,头虽垂着,可眼睛却还是偷偷地朝皇上看过去,眼中尽是羞涩。
“臣妾日日在承乾宫内悠闲度日,不比皇上忧心国事,这慢慢养着,也就好很多了。·E\Z`小\说/网. ¨更*新*最′快.弘昭和永嘉如今己经会吃些果泥了,皇上今日在承乾宫用膳,两个孩子定然高兴。”
安陵容提起两个孩子,皇上认真听着,那副模样,倒真像一个慈父,他哈哈笑着,与安陵容一起,进了正殿。
进正殿之后,皇上一眼就看到了安陵容倒伏在小几上的游记,翻开看了几眼,眼中带着惊讶。
“朕倒不知,容儿还爱看这些。”说着,皇上翻开游记,照着安陵容做下的痕迹翻看着。
“皇上也知道,臣妾读书不多,虽知读书明智,可看多了,臣妾还是更喜欢这游记,这江河山川,人文志怪,臣妾可还是第一次看。”
大清为着统治,百姓识字实在不多,闺中女子受到的禁锢更甚,莫说游记了,能看些《女则》、《女戒》,都是家中开恩了。
安陵容这般出身的女子,若不是安比槐多多少少是个官,还算着将她多卖些好价钱,只怕连识字都是奢望。
“这游记确实有意思,容儿若是喜欢这些,朕的书房里边还有几本更好的,改日容儿首接遣人去书房取就是。”
皇上也想到了安陵容的出身,但在诗词上边安陵容并不露怯,只以为安陵容是谦虚,况且这宫中女子又不是要去考状元,看些杂书也无伤大雅。.微′趣·小*说? +首?发¢
相反,他更喜欢安陵容的这种坦率,其他妃嫔都是想展现自己饱读诗书的一面,但容儿从不做这些表面功夫,他很是喜爱。
只是说起出身,皇上看着手中的游记,安陵容家中虽有了爵位,可那是她父亲用命换回来的,安陵容真的有那个本事,能与皇后年嫔作对吗?皇上心中的怀疑开始动摇。
“那容儿就多谢郎君了!”安陵容瞥了皇上手中的游记一眼,满脸惊喜,看到皇上很是受用。
两人就着游记,皇上在讲述自己从传教士那听来的各地风光,安陵容也捧场地在一边认真听。
到了晚膳时分,安陵容在一旁看着皇上与两个孩子互动,皇上吃着饭菜,见弘昭和永嘉看着他的碗流口水,也不恼,而是开始逗弄两个孩子。
安陵容就在一边看着,见两个孩子被逗弄的恼了,便上去帮着皇上解围,皇上见自己逗弄的过了些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晚膳过后,安陵容坐在软榻上,就着烛火绣着手中的虎头帽,皇上洗漱完看见时,还很是惊奇,在一边好好看了一会。
皇上过来之后,安陵容便打起了精神,同时手下的动作也缓慢下来,她看着皇上柔和的神色,笑着开口:“皇上可要先休息?臣妾看皇上最近很是忙碌,眼下的青黑都明显了些。”
“不必,近日事多,朕也睡不着,这是为弘昭和永嘉做的?看着倒是很有意趣。”皇上坐到安陵容对面,感受着安陵容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氛,很是心安。
“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,说起来这图样还是吉兰姑姑给臣妾找的,吉兰姑姑说,皇上幼时用的,也是这个花样。”
安陵容笑着看了皇上一眼,还特意抬起手中的虎头帽,给皇上看了看。
“朕说怎么看着眼熟,吉兰姑姑用心了。”皇上脸上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