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六,安陵容穿戴整齐,带上了春迟玉檀,踏上了前往太液池的小船,湖面比其他地方多出一丝凉意,安陵容感受着晃晃悠悠的小船,许久不曾坐船,她还有些怀念。^x^i!n·2+b_o!o,k\.*c*o/m_
上次去圆明园时,顾忌着腹中的孩子,安陵容并未靠近湖边,顶多就是在岸边指挥着春迟她们去摘些荷花,并未亲自下水。
她在江南长大,对于这种晃晃悠悠的感觉,并不陌生,安陵容好整以暇地看着湖面,阳光撒在湖面,显得波光粼粼的,倒是一个好天气。
“娘娘,到了。”春迟打断了安陵容的思索,她站起身来,由着春迟将她扶下去,离开之前,玉檀还给撑船的那个小太监塞了一个荷包。
那个荷包与玉檀很是不符,不仅颜色老旧,就是上边的花纹都磨的有些模糊了,那个撑船的小太监看着眼前的荷包,满含热泪地接过。
那是他母亲的东西,年贵妃就是拿家人威胁的他,在淑妃回程时将船弄翻,他心中清楚,若是船翻了,他也活不了。
可是为着家人,不得己答应了年贵妃,如今属于他母亲的东西被玉檀拿出来,小太监心中清楚,先前淑妃承诺救出家人的事己经做到,心中激动。′w·a_n\z~h?e*n.g-s¨h`u?.′n/e¨t.
他将溢于言表的激动掩藏起来,连声向安陵容道谢,旁人只以为他是在太液池当值,许久不见贵人,乍然得了赏赐才激动,倒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安陵容到了举办宴会的地方,富察仪欣和敬妃因着要处理宴会细节,早就在这等着了,安陵容进来时,见富察仪欣面色紧张,不由皱了下眉。
这人不会不靠谱吧?安陵容想着,给玉檀使了个眼色,玉檀循着安陵容的目光看到了富察仪欣,绕了个弯找到了马佳姑姑,有马佳姑姑在旁边,安陵容看着富察仪欣才放松不少。
因是为年贵妃祝贺,且还在太后孝中,宴会上办的不算奢华,可规模也不小,安陵容心中清楚,皇上不是不在意,而是他现在需要年贵妃犯错,需要年家嚣张跋扈。
若是年家不嚣张跋扈,若是年贵妃不目中无人,皇上还怎么将功高震主的年家打压下去?若是落得个容不下功臣的名声,皇上可不乐意。
他此时恨不得年贵妃再嚣张些,年家再张狂些,如此才能将人一网打尽,还能在民间落得好名声。
安陵容想着,看着周围的布置,前边的戏台子己经搭起来了,隐约还能看见几个人影在台边走动。μD\萝£eo拉¢_小^*£说?3: ¤??无.?错-|内3容*?
上一世引着她出现的那池荷花还在,只是上边不会再出现一个蒙着面纱,唱着采莲曲的安陵容,她扫了那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。
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异样,就是这花,安陵容看着,几乎每一个座位后边,都摆了不少花,桌上也摆了不少插瓶,荷花还算常见,还有一些紫薇合欢,到处都花团锦簇的。
闻着浓重的花香,安陵容不动声色地将手帕掩在鼻间,白色的木槿一团团簇在一起,衬着她今日妃色的旗装,倒是相得益彰。
只是花香有些太浓了,仔细闻着,这香好像不止是花香,安陵容仔细分辨着,她好像知道,皇后想怎么对付她了。
引蝶香,又好像不止是引蝶,里边还加上了其他的东西,安陵容早就知道,皇后虽不用香,可也是调香的好手。
安陵容看着人还没来齐,特意站起身走到敬妃面前,与她说了几句话,回到自己的坐席旁,安陵容确定了,这就是皇后对付她的法子。
引蝶香,引的不止是蝶,还可能是其他的东西,这般好的东西,皇后怎能没有呢?
安陵容想着,拿出一个荷包,挂在春迟腰间与春迟说了几句话,春迟听完没有停顿,戴着荷包找到了富察仪欣,说了些什么,又去寻了敬妃。
几个来回间,春迟看好机会,在几个位置上特意停留了一会,待看到剪秋出现在皇后坐席前确定细节时,还特意往她身后走了过去,两人交汇见,春迟特意撞了剪秋一下。
“剪秋姑姑恕罪,淑妃娘娘派奴婢去敬妃娘娘那要了支荷花,不小心撞到了姑姑,还请姑姑恕罪。”
春迟很是诚恳地道了不是,手上还拿着一支粉白的荷花,脸上是盈盈的笑意。
剪秋脸上扯出一个笑,道了声无事便让春迟走了,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些不该有的东西,到了她身上。
“娘娘,奴婢先是去寻了谨嫔娘娘谨嫔娘娘说殿中布置是敬妃娘娘负责的,奴婢又寻了敬妃娘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