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,华妃面上带着防疫的面纱,坐在皇上的龙床边,满脸心疼地看着满头大汗的皇上,因着高热,皇上睡的并不舒适,此时看着格外狼狈。+b¢o+o_k′z¨u¢n¨._c+o?m~
华妃接过身后太监递来的手帕,轻轻擦拭着皇上额头的汗水,眼泪不住地落下,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过。
后悔与外间联络过多,后悔身边的人不谨慎,将时疫带进了宫中,华妃心中满是自责,更多的是心疼,她恨不得得病的是她自己。
“娘娘。”颂芝脸上带着布巾迈步进了养心殿,华妃要侍奉皇上,她也舍不得华妃一人冒险,干脆也留在了养心殿。
颂芝想起刚刚传来的消息,脸色愤愤,她是知晓华妃心中的自责的,现在得知皇上染病另有原因,便将矛头对准了甄嬛。
华妃匆忙抹去脸上的泪水,转身看去,眉头拧了起来:“皇上正在休息,你小声些!”
颂芝走到华妃面前,凑近了说道:“娘娘,刚刚太后娘娘己经查明,皇上的时疫是被前几日甄答应带入宫的刘畚传染的,太后娘娘刚刚己经下令,降莞常在为答应。”
“竟是那个贱人!”华妃火气上涌,声音不免大了些,只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,心虚地看了一眼皇上,见皇上还未醒,松了口气。/x.i~a\o′s?h`u′o\z/h~a+i+.¢c¢o,m^
“娘娘,不止呢,太后娘娘还说,后宫不可无主,将皇后娘娘也放出来了。”颂芝见华妃的动作,声音更小了。
“皇后那个老妇,出来就出来了,本宫现在没空搭理她。”华妃顿了顿,看向颂芝,示意她侧耳过来。
两人在皇上的龙床边,凑作一团说着话,张起麟进来时就看见华妃与颂芝两人如做贼一般,凑近密谋着什么,见他进来两人立马分开。
那架势,好在张起麟是知晓华妃对皇上的心意的,不然还以为两人在对皇上不利呢。
“张公公来了,可是太医院那边有消息了?”华妃尴尬地笑笑,用眼神命令颂芝出去,看向张起麟的眼神中满是期待。
“娘娘,太医院那边己经在加急查找医书试药了,只是如今还没有什么成果。”张起麟心中也着急,这好不容易上位,可别等他屁股还未坐热呢,皇上先出了什么事。
太后为着这事,不仅将那位莞常在褫夺封号,降为答应,连那日押着刘畚进来的小太监和放行的苏培盛都再次处置了。?Dμ咸?{鱼:看?.书)2= ÷无t?错·′?内\;容~%
那叫小允子的太监己经被杖毙,苏培盛也从茶水房那边的总管,被送回了内务府,张起麟悄悄使了点银子,苏培盛便被分配去了养鹰鹞处。
那地方远离内廷不说,干的活也不体面,太监因着身体上的残缺和上边的压迫,对于苏培盛这种从高处落下的人,不会青睐有加,只会加倍为难。
张起麟想想都觉得苏培盛的未来算是完了,不过此刻的他更担心他自己,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,只怕他也好不到哪去。
养心殿内华妃日以继夜地照顾着皇上,寿康宫内,太后看着半年不见更加阴郁的皇后,也有些头疼。
这半年来她好不容易将乌雅家剩下几个族人安排好,面对皇后,她实在没了之前的心气,不过想起皇上如今的样子,太后心中打起了盘算。
眼看皇上就要不好了,若是太医院那边迟迟拿不出药方,如今宫中成年的皇子就只有三阿哥,太后眼神闪烁。
三阿哥不堪大用,若是皇位上坐着的人是她的幼子,太后止住自己的思绪,看着下边的宜修,神色更加和蔼。
“皇帝如今感染时疫,整个后宫乱糟糟的,哀家放你出来是为了稳定后宫,也是为了家族荣耀,皇后,你可知晓?”
宜修坐在一旁垂着头,看不出神色,但听到太后语重心长的询问,面上摆出感动:“儿臣知晓。”
“你心中有数就行,眼下最紧要的是皇上,华妃在皇帝身边侍候着,你身为国母,不可犯险,但这段时间,后宫不得再生波澜。”
太后定定地看着皇后,想从她脸上看出几分心虚,不想皇后很是坦荡,嘴上应着是,太后想起竹息禀报的,皇后多次对承乾宫动手,对这个拎不清的侄女更加看不上。
不过对于承乾宫的那对龙凤胎,太后心中也不喜,因着这对龙凤胎和先前受的委屈,安陵容一下子从一个小小的贵人升到了妃位。
一个有子有宠的妃位,若放任她成长,只怕将来会比华妃更加棘手,且太后想起竹息查到的那些,安陵容竟是借着佟佳氏获的